第111頁(第1/3 頁)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的時候花花已經不見了,我忽然發現炕上留著斑斑點點殷紅的血,不由大吃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渾身上下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自己有傷口,那麼,這血就是花花的。她啥地方弄破了以致流了這麼多血呢?我開始緊張,以我當時的性知識水平不可能知道這些血是怎麼回事兒。我匆匆忙忙穿上衣裳跑到外頭找她,一出門就看到了奶奶。奶奶把我拽到一旁,小聲地罵我:&ldo;你個狗日的東西,你以為花花是你那些爛騷戲子呢?人家是個黃花大姑娘,你就不知道輕些、慢些?看把人家娃娃嚇成啥了。&rdo;
我問她:&ldo;花花呢?她跑到哪去了?&rdo;
奶奶說:&ldo;在我窯裡呢,把娃娃嚇壞了,快進去哄一鬨。&rdo;
花花半躺著倚在奶奶的被垛上頭,臉白白的,頭髮也有些散亂,見到我她驚惶地退縮著,可惜土炕的空間有限,她再退縮也退不到哪兒去,被垛讓她給擠倒了,她便成了躺著的姿勢。
&ldo;你要幹啥呢?&rdo;她趕緊又爬了起來,直愣愣地跪在炕上。
我說:&ldo;不幹啥,起來見你沒了過來看看你。&rdo;
花花說:&ldo;你這個人壞得很。今後我不跟你睡一個炕了,我跟奶奶睡,你自己睡。&rdo;
我說:&ldo;那你咋給我當媳婦呢?我又咋給你當男人呢?&rdo;
花花愣了,問我:&ldo;媳婦就得跟男人睡一個炕嗎?&rdo;
我哭笑不得,告訴她:&ldo;我們不睡一個炕今後咋生娃娃呢?你咋這麼傻?&rdo;
花花想了一陣給我提出了一個條件:&ldo;那成呢,我還是跟你睡一個炕,可是你不準再欺負我,不準再碰我,你睡你的我睡我的。&rdo;
我正想進一步給她講講男女之道,奶奶卻端了一碗荷包蛋進來了。奶奶對我說:&ldo;你快回去,叫花花在我窯裡住兩天,過兩天再過去。&rdo;
我告訴奶奶:&ldo;我們炕上有血呢,我看了一下我好著呢,是不是花花啥地方破了?要不要上些藥?&rdo;
奶奶哈哈大笑起來,碗裡的湯湯水水濺了出來。她趕緊把碗放到炕桌上,甩著被燙疼了的手說:&ldo;好我的娃兒呢,笑死我了,花花不懂有情可原,你咋也是啥不懂?對了,你相好的戲子哪裡會給你落紅呢。那是落紅,女人頭一次都要那樣子,花花人家是原封閨女,你這一輩子可要對人家好好的,你要是對不起人家我就把你……&rdo;把我怎麼樣奶奶沒有說下去,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一連兩晚上花花沒有回我的窯洞,一直到第三天她才被奶奶送了回來。奶奶對我說:&ldo;一個茶壺一個蓋兒,自己的媳婦自己愛。女人是花骨朵兒,要小心愛惜才成,你以為花花是你二孃跟縣城裡那個老戲子?可不敢再把娃娃弄傷了。&rdo;
那天晚上花花挺順從,我估計奶奶對她進行了性教育,後來我們的夫妻就做得越來越順了。
按照規矩,花花就是我們夥裡的掌櫃娘子,就像過去大掌櫃跟奶奶一樣,大傢伙應該把花花叫奶奶,不管年齡大小,一律這麼叫。為了跟奶奶區別開來,大傢伙就把她叫尕奶奶。按照我們的習慣,我是一把手,尕奶奶就是二把手,可能是從奶奶那兒沿襲下來的習慣,我們夥裡沒有女人不準參政這一說,掌櫃娘子也能參政議政。特別是夥裡日常吃喝拉撒的問題,都由掌櫃娘子做主,這跟尋常百姓家女主內男主外的習慣基本一樣。於是王葫蘆就經常請示花花今天吃什麼、明天買不買肉、帳上錢不夠了該提款了等等。就連奶奶也對花花另眼相看,奶奶從來沒有把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