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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嬋右手那些匕首,左手緊緊的牽著浮弟,面上露出一個明媚的笑來。
秦安嶺趕緊站起身,拱手勸道:「父親,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公子也是個讀書人,您何必一定要人跪下,或許今後都是同僚。」
秦安嶺心下佩服,這位虞公子,倒是有幾分唐睢的風採在身上的。
唐睢是: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這位虞公子是寧可同歸於盡,也不要這這受辱,倒真是有讀書人的氣節在。
明嬋倒是沒想那麼多,她一向是要死一起死,你要逼迫我就來逼迫你。
她望著上頭坐著的秦淮山,見他的氣勢肉眼可見的弱了下來,她才明白這位總兵弱是真的弱,方才那點子威嚴已經是他強撐起來的了。
唔,她這麼一眼望去,他旁邊的女兒鼻子要翹天上的樣子,倒是比他更盛氣凌人一些。
秦淮山要是知曉明嬋是如何所想得,定然是要氣的吐血,這不論是在軍中還是在這外頭,哪個不說他生得體寬,眼若銅鈴,天生的威嚴,人人畏懼?
偏這副相貌落到明嬋眼裡,就和年畫剪紙的那個瞪著兩個眼球搞怪的上躥下跳的獅子頭差不多,這麼一想她都憋住了沒笑出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罷了,跪不跪這事可以揭過去。」
秦淮山強行挽尊,他才不是怕瘋子,他是善心大發被他的寧死不辱打動了,這才答應退一步的。
「但是你咒罵陛下,調戲我女兒的事,怕是沒那麼容易過去了吧?」
明嬋感受到她牽著的浮弟的手緊了緊,她低頭看去,只覺得浮弟面上的表情怪異的很。明嬋還當他是在擔心,就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
她挑眉,瞧了一眼上座冷笑著的秦雙瑤,不由撇了撇嘴:「我調戲她?她長得都沒我好看,我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去調戲她?那到底是她吃虧還是我吃虧啊?」
「你——」秦雙瑤氣的臉色一青,就想要摔杯子,摔之前到底是忍耐了一下,看向了她爹,「爹爹你看她!」
「你好大膽子,當著老夫的面都敢羞辱我女兒!」秦淮山猛然站了起來,面上盛滿怒氣,「你還狡辯,你可知道你今日調戲的是什麼人,我女兒入了宮得了陛下喜歡,到時候你便是滿門抄斬之罪。」
明嬋淡定:「哦。」
其實吧,她倒是挺樂意給狗皇帝戴帽子的,可惜她暫時沒那玩意兒。這位大小姐現在也不是狗皇帝的女人。
姬星梧看著上頭的秦淮山,漆黑的眸子閃過了了一言難盡之色。
他思付起來,底下的人到底是怎麼安排官職的,這樣蠢笨的人,究竟是怎麼領兵的。
秦淮山絲毫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陛下此刻就站在他們面前,而且在不久前,這位陛下還在給他們看不上平頭書生擦手。
秦雙瑤視線落到了姬星梧身上,她剛才就在奇怪,這書生的過來怎麼還牽著個孩子。
她譏笑:「那孩子是誰?怎麼來這兒一趟,還拖家帶口的?難不成還真當請你來喝茶來了?」
「這是我兒子,當然要時刻帶著了。」明嬋斜睨了她一眼,道,「怎麼你嫉妒我有家有口?」
「你這話什麼意思?」秦雙瑤惱了,一下子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就往明嬋這邊走來。
明嬋就看著她走近,站到了浮弟的面前。
秦雙瑤抱臂掃視了他一眼,不屑嗤笑:「這就是你兒子?長得跟你一點也不像。」
不像就對了,像的話明嬋才要懷疑一下人生。
她笑眯眯的道:「秦大小姐和你爹長得倒是挺像的,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一看就是親父女。」
福生偷偷望了一眼上頭的老爺一眼,跟小孩兒鞋子上的虎頭貓似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