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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大門,一股腐朽中帶著黴味的氣息撲面而來,容瑾似閒庭信步一般,進了院子,略過大堂,向著主院走去。
時隔二十年再來到這裡,如果說有什麼是他想要再看一眼的,便只有書房。
內院和外面的破敗不同,雖然一樣的空蕩無人煙,卻是異常的乾淨,像是有人經常來打掃似的,就連書房外的花草也被精心修剪過,充滿了生機。
容瑾微微眯眼,推開書房的門。
原本琳琅滿目的書架早已被搬空,唯有桌案上的筆墨硯臺尚在,容瑾負手而立,眸色幽深的看著牆上攪起京都風雲的畫卷——
山河圖。
一如當年一樣,掛在書案旁的牆壁上,位置分毫不差。
一道幾不可見的銀光從斜裡刺來,容瑾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捏住,指尖微微用力便聽到細微的咔嚓聲。
來人一襲血色長衫,見容瑾如此輕鬆便制住了他的招數,當下劍花一挽,再次攻來。容瑾面色淡然,眸色微紅,側身躲過來人的劍,五指成抓捏住血衣人的手腕劈手奪了他的劍直接□□他的心臟,滴滴殷紅刺目的鮮血緩緩落地。
容瑾收回手,從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錦帕擦了擦,扔在地上,面上仍舊一派淡然,連發絲都沒有亂分毫,只聽他神色淡淡道:“血衣衛的餘孽,不過如此。”
地上,血衣人死死的盯著容瑾,“你究竟是誰?”
這世上唯一能夠破解他招數的人分明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為什麼一個不足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也能如此輕易的做到?
一旁守在暗中的木九見此急忙出來,取了這人的心頭血,急忙去為陸明珠除掉蠱毒。
容瑾居高臨下的血衣人,眼底幽深如墨,看著血衣人的眼神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面容俊美而冷酷,氣度高華而清貴,不似人間所有。
血衣人至死也沒得到答案,因為容瑾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出去檢視陸明珠的情況,心頭血到底有沒有用,必須在此人死之前得出個結果,否則即便是拿到了心頭血也是徒勞。
院外陽光明媚如昔,容瑾有一瞬的恍惚,如若時光倒退回二十年前,他沒有如今天這樣的武功,也沒有今天這樣冷酷狠辣的心性,那麼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大概還會重演。
只是如今的他,終究不再是二十年前那個心性仁慈,容易輕信他人的皇太子。
正如府羽鶴臨死所言,如今的他,心性難測,殺人如麻,嗜血嗜殺。
唯有一點,府羽鶴至死沒有料到,那就是他會遇上一個人,一個能夠牽動他心神,掌控他所有情緒的人,他的珠兒,他這輩子唯一的珍寶。
☆、第 35 章
木九拔/出瓶塞,將裡面血衣人的心頭血滴在陸明珠的額頭上,眨眼間便看到那些血跡爭先恐後的順著陸明珠額頭上的面板滲了進去,而這個時候,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的陸明珠眉峰蹙起,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容瑾剛一出門便瞧見這一幕,心裡瞬間揪成一團,面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淡,遠看著就如同一座冰雕玉刻的雕塑。
然而越瞭解容瑾的人便會知曉,容瑾的心裡越是著急難過,便越是如此的冰冷,從骨子裡透著的冰冷。
“噗!”
足足過了半刻,陸明珠忽然吐出一口黑血,細看去,裡面竟是還有一條小蟲子在蠕動,木九立時定著容瑾猶如刀鋒的視線出手將這隻蟲子收在瓶子裡,用以做研究,然後迅速的跑了。
陸明珠幽幽睜開眼,三米之外,一襲深紫色錦袍的男子面無表情地站著,微亮的眉眼洩露了他的心思。
他在擔心她。
很擔心。
不知道為什麼,陸明珠忽然覺得心裡暖暖的,還有一種甜甜的味道。不過,想起她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