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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靜芙掃了她一眼。
孟向卉若無其事地朝她眨眨眼,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
薄嶼辭直接無視了孟向卉的陰陽怪氣,朝唐靜芙頷了頷首。
孟向卉也不介意,在兩人經過時,故意朝宋時晚挑釁般冷笑了下。
孟向卉看宋時晚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薄明丞對她閉門不見,在孟向卉看來,就是一個訊號,一個讓她心安理得針對宋時晚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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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去了餐廳。
薄家餐桌上的禮儀繁雜諸多。即使孟向卉這種富家小姐剛嫁入薄家時,對薄家繁複的禮儀規矩都有幾分不適,更何況宋時晚這種出身鄉野的丫頭。
孟向卉做好了看宋時晚笑話的準備。
甫一進入餐廳,孟向卉便故意對宋時晚道:「宋小姐,你是客,既是第一次來,今天以你為大,你先請。」
孟向卉這話說完,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宋時晚的身上,似乎是有意等待她的回答。
薄家餐桌以左為尊,長幼有序,就餐時的位置有嚴格的要求,依次入座,不得有半點差池。
暫不論客不客的道理,就連薄嶼辭掌權後,在家中無論吃飯行事也要遵從長幼秩序,不得隨便行事,更何況她這個剛過門的妻子?雖然薄明丞不在,但蔣曉蘭也是主,往上還有叔伯兄嫂,怎麼也輪不到宋時晚來挑選座位。
薄家講究禮數教養,他們是絕不會允許薄嶼辭帶一個沒有禮教的女人回家的。
孟向卉擺明瞭是想讓宋時晚當眾出醜,讓其他人數落她的不是。
然而宋時晚並未如她意。
她挽著薄嶼辭的胳膊,朝孟向卉笑道:「二嬸嬸,你說笑了。我是阿辭的妻子,不是外人,自然也沒有選座的道理。蔣奶奶先落座才是。」
宋時晚雖是第一次來薄家,但對薄家的禮節,尤其是餐桌禮儀十分熟悉。
薄家的餐桌禮節大多是徐嵐規定的,繁文縟節太多,平常人很難適應。但宋時晚小時候常去徐嵐家裡吃飯,雖然她一開始也很討厭這些禮節,但無奈阿婆和徐嵐關係好,總要帶她過去,漸漸的,她也就習慣了這一套。
孟向卉想在這件事上看她笑話,還真無法如願。
繼續說下去倒顯得孟向卉不懂禮節了,孟向卉笑了笑,沒再應聲。
宋時晚隨著薄嶼辭一併落座,絲毫沒有對繁多的規矩感到驚訝和不適應,反倒處理得恰到好處,沒有任何露怯惹人笑話的地方。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眾人看在眼裡,就連往日最講究規矩禮儀的唐靜芙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更別提看宋時晚不順眼的孟向卉了。
沒看到宋時晚的笑話,孟向卉多少有些不爽。
她笑眯眯地問宋時晚:「宋小姐,你是哪裡人呀?」
宋時晚回:「我是蘇鎮人。」
「蘇鎮啊。」孟向卉故作一副思索的模樣,不屑地勾了下嘴角,「聽說風景還不錯,不過太遠了,我還沒去過呢。」
宋時晚笑了笑,沒應聲。
薄嶼辭給宋時晚夾了塊她喜歡吃的蓮藕丸子,漫不經心對孟向卉道:「時晚就住在奶奶家旁邊,奶奶經常去她家做客。」
薄嶼辭口中的「奶奶」指的是薄家大奶奶徐嵐。雖然她和薄明丞已經離婚了,但是在薄家中的位置一直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就連薄明丞的現任妻子蔣曉蘭,都要敬她幾分。
見他將徐嵐搬了出來,孟向卉唇邊的笑意凝固。她訕訕道:「哎喲,原來是這樣啊。那宋小姐父母都是做什麼的?應該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吧?」
宋時晚抿了下唇。
她並不是什麼所謂的書香門第出身。她父母在她出生後不久便意外去世,家裡只有阿婆一人將她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