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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棣很著急,他的身子晚一日恢復,他就會變得更被動。在他生病的這段時間,成安接管了他手上一部分的差事,再這樣病下去難保成安不會取而代之。看著床頂,太子的心裡再次生出一種無法訴說的悲哀,可緊接著,他就咬緊了牙關,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輕易倒下。思索了良久,太子掀開被子下了床。
夜晚,莫世遺站在屋頂上看著遠方。明天就是月不由與他的一年之期,作為一名武者,他希望月不由能來;但作為莫世遺,他卻不希望月不由來。那個他連模樣都沒看清楚的人在去年的那一天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深到這一年中他常常在夢中夢到那一天的比武。在那一刻,他忘記了身上的枷鎖,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打敗那個傢伙。那一刻,他甚至嚐到了遺忘太久的自由。但在那傢伙逃走之後,他才驚覺那不過是黃粱一夢。
胸口悶痛,這種痛從年前一直持續到現在。成棣病了,所以他才會有這種悶痛。今年成棣病的時間似乎長了點。莫世遺的心情很複雜。他曾經希望成棣早早死掉,這樣他就可以早一點擺脫那些枷鎖,但現在,他的這種念頭卻越來越少出現了。他仍是不喜歡成棣,卻不希望他死了。他和成棣都不過是王家手上的棋子,就算成棣死了,他也無法擺脫,除非他殺了他的親生母親,殺了那些與他有血緣的親人,可若他那樣做,那他背負的枷鎖就更沉重了。
那個女人要他忍到成棣登基,他很懷疑。人的野心是越來越大的。真到了那個時候,他能順利脫身嗎?天空飄起了毛毛雨,莫世遺仰頭,只有眼睛感受到了雨水的冰涼。遠處,莫世召站在自己住處的屋頂上看著那抹孤獨的人影,心窩陣陣發疼。太子一直病著,世遺的身子也一定很不舒服吧。如果明天月不由如約前來,那世遺……他很擔心,很擔心。擔心莫世遺的身體,也擔心明天的那場可能會到來的比試。
幾乎一晚上都沒睡著,莫世召早早就起來了。在房裡心焦地等到莫世遺應該起床的時候,他衝出房門。跑到莫世遺的翠蘊閣,莫世召抬手就敲門,可敲了半天屋裡都沒人來應門。
&ldo;世遺,世遺?&rdo;
&ldo;莊主去練劍了。&rdo;
一位侍從端著一盆水站在院子門口回道。
&ldo;世遺去練劍了?&rdo;這麼早?莫世召很是驚訝。
那名侍從道:&ldo;莊主每天卯時就起來練劍了,要辰時之後才會回來。&rdo;
心裡閃過一個念頭,莫世召馬上問:&ldo;他這樣已經多久了?&rdo;
&ldo;有差不多一年了。&rdo;
莫世召心裡明白了。沒有問對方莫世遺在哪裡練劍,莫世召匆匆離開。
遠遠的,莫世召就看到一人腳踩湖面飛身掠過,他吐了口氣,臉上有了笑容。他就知道這人在這裡。
&ldo;有一年了啊……&rdo;沒有過去打擾,莫世召就站在那裡看著莫世遺。世遺是很想再和那人比試的吧,不然也不會這麼勤奮地早起練劍了。但想到莫世遺的顧慮,莫世召又很為他心疼。私心裡,莫世召希望月不由能來,他總覺得這個月不由會給莫世遺的生活帶來一些變化,至於是好是壞他並不擔心,反正對莫世遺來說,最壞也不過是這樣了。
莫世遺發現了莫世召,不過他並有停下,到了辰時二刻他才收了劍。莫世召朝他招招手,莫世遺幾個起伏落在莫世召的面前,兩人並肩回去。
早飯時莫世遺沒有說話,莫世召也看出他不想說話,今天是約定之日,莫世遺的心裡一定不像他表面上的那麼冷漠。當然,他也不會告訴莫世遺其實他現在有點緊張,還有很多對莫世遺身體的擔憂。如果那個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