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同床共枕(第1/2 頁)
一劍吊兒郎當地蹺著腿半倚靠在門框之上,窮兇極惡般往嘴裡塞了一個大水梨,狠狠“咔擦——”地咬了一口。
——兩行深深的牙齒印。
一劍則滿口是梨子汁地問道:“聽說明兒吞天洲的那位主兒要來盛秦進貢了,你這軍權在握的國公卻於此時抱恙不起,傳出去,怕是不太好吧?”
“哦?有這種事兒?本王怎麼不知道吞天洲有人不辭萬里而來?並無任何人來通知國公府啊……”
李傾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漫不經心地慵懶答道。
一劍瞭然地笑了笑,一步躍過了門檻湊近了李傾說道:“小子,別怪好兄弟我沒提醒你,那位吞天洲來的主子是個笑裡藏刀的狠角色。難纏的很。小心你得罪了他,到時候他給你整點小鞋穿……”
李傾亦微笑著看向了一劍,依舊不急不緩地道了一句:“哦?是嗎?——實不相瞞,本王在這五大洲內還沒有懼怕過誰。”
“啊哈~你小子話可別說得太死。這五大洲近幾年來人才輩出變化極大。”
“且不說北方的漠知洲莫名其妙地開始將貧瘠的大漠慢慢變成綠洲,也不說之前一向不溫不火的月舞洲亦於這兩年來不斷在招兵買馬,單單說這一向不弱於盛秦的吞天洲就各種陰招頻出逼得漠知和月舞暗中已有臣服於其的跡象。”
“如今吞天洲在最強的時候反而來向盛秦進貢,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再者,除去這三洲,眾所周知還有一個幾乎無法撼動的棲凰洲,縱使你小子英勇蓋世,也總不能與那些個幾乎不能稱之為人了的老不死相抗衡吧?”
李傾端起茶盞,再抿一口茶,然後將茶盞對著明月微微一晃,涼唇旁抹過了一絲深沉的笑意,吐了兩個字——“未必”。
一劍狐疑地看向了他,看著他一向如冰霜的容顏之上是一如既往的沉冷和從容不由得聳了聳肩倒吸了一口冷氣,咕囔著自言自語了一句:“忘了。你也是個怪物。”
李傾將手中的茶盞擱在了案桌之上,掃了一劍一眼,掐指算了一下問道:“一劍,算算你我相識也有四個年頭了?”
“哼——你還說呢……若不是四年前你使詐讓我輸了棋局,憑我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可能心甘情願地給你保鏢?”
一劍淬了他一口,朝天翻了個白眼頗為不甘心地說道。
“那……要不要彌補你點什麼?”
李傾狐狸般的眼眸掃過了一劍,微微一笑。
“你彌補我?呵。可算了吧,老子四年的青春啊……”
一劍仰天長嘯,滿目惋惜之意。
——彷彿他嫁錯了人一般。
“還有一年,期滿你就可以逍遙地去闖你的江湖去了,是不是想想就很開心?”
李傾拍了拍一劍的肩膀,笑了笑便轉過了身。
一劍被他這般一說倒是多了幾分傷感之意,他吸了吸鼻子故作輕鬆地說道:“別說得跟個娘們兒一樣的。又不是生離死別。”
“怕是這一年內你會很忙。”
“李傾,你小子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老子每天幫你應付想要暗殺你的人都應付得服帖了。”
“不多吧。也就五大洲各一個吧。”
“什麼?!”
一劍掄起了右腳的鞋憤恨地朝著李傾絕世的容顏扔了過去。
李傾輕鬆避開,回眸對他嫣然一笑。
一劍捂臉,一手叉腰,一腳踏鞋,差點沒背過氣去。
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還未至聲先到。
李傾只聽得李管家急匆匆地喊著:“國公大人,不好了,皇上來府內了!這會兒都快到這兒了。”
李傾聽罷對一劍使了個眼色,一劍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