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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府的扶蘇公子。」突然,有人開口。
家奴們朝開口之人看去, 只見是位衣衫素雅, 容貌風情冷艷的婦人。
有人不識, 只覺風度逼人, 令人不敢直視。
衛國公府的家奴道:「這是我們衛國公府的安慶長公主。」
哦?安慶長公主?衛國公府的安慶長公主?那裡頭的扶蘇公子不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怎麼回事!親生兒子在裡頭鬼混, 這位安慶長公主居然如此淡定?竟然還在笑!難不成是氣瘋了?
安慶長公主沒有瘋, 瘋的是另外一個。
方才, 當屋門被開啟,黑漆漆的屋子被光亮照開,陸蕁恬假裝驚慌失措之際, 瞥眼看到坐在自己床頭的男人,神色一頓,既然真的驚慌失措起來,就像是墜入了無底深淵般渾身冰冷。
「你,你是誰?」
家奴一臉懵懂,□□著上半身,「不是小姐叫我來的?」
站在門口的婆子們聽到此話,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蕁恬耐不住寂寞,跟家奴勾搭上了。
「啊啊啊啊!」陸蕁恬驚喊出聲,面色煞白,瘋了似得抓撓那男人,被回過神的婆子們進來攔住。
那家奴捂著血肉模糊的臉,連眼珠子都差點被陸蕁恬摳下來。
周氏是第二批過來的,當她看到自家女兒滿手是血,又瘋又笑的場面時,嚇得面色煞白。然後又聽身旁婆子談論那家奴和陸蕁恬的事,氣急攻心,直接就半暈厥了過去,甚至身體都隱隱開始抽搐。
兩旁的婆子趕緊把人抬住,然後就在周氏被抬著路過陸婉吟與扶蘇那座破院子時,被安慶長公主強制暫停。
安慶長公主微垂眸,看向被婆子們抬著往前去尋醫士,只能勉勉強強虛開一條眼睛縫的周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伯爵夫人,如此一來,這樁婚事就算是夫人再不同意,也沒法子了。」
周氏登時嚎啕大哭起來,然後一口氣上不來,當真暈了過去。
因為陸婉吟與扶蘇被「捉姦在床」,所以婚事這樣就算是定下來了。
只是如今陸婉吟尚在喪期,扶清搖生死未定,兩人只能暫時訂婚。
八王之亂仍在繼續,朝廷之上討伐衛國公府的聲音越來越大。
趙善從密道里出來的時候,扶蘇正在數日子,甚至還問他父皇準備什麼時候死。
趙善:……
雖然趙善明白這是扶蘇在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公佈聖人死訊,但冷不丁被這樣一問,他真是覺得挺瘮人的。
「你要做什麼?」
扶蘇道:「國喪期間,禁止宴樂婚嫁,以示哀掉。」
趙善,「……就算是國喪,也沒有陸家五小姐守孝的時間長。」
扶蘇解釋道:「要辦訂婚宴。」
「訂婚宴?」
男人翻著日子,臉上帶笑,聲音很輕,「怕人跑了。」
趙善:……
趙善細細盯著扶蘇一臉大尾巴狼叼上白軟小兔子的表情,忍不住道:「沉溺女色,喪志。」
扶蘇掀了掀眼皮,只給了他一個短暫的眼神,「至情至性,縱享魚水之歡,方不悔為人一世。」話罷,男人站起來,單手拍了拍趙善的肩膀道:「我看殿下近日忙碌國事,是不是覺得頭昏眼花,力不從心?」
趙善近幾日確實覺得自己過度勞累了,他正欲開口說這是他作為太子應該做的,那邊扶蘇又道:「殿下,你這是腎虛了。」
趙善:……
扶蘇話罷,拿起桌上的扇子慢吞吞地搖,順便拉緊了自己身上的第二件狐裘,道:「感覺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不過他的心卻是火熱的。
趙善:……腎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