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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秋笑著相依偎,有點得意忘形。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菱丫的處置很低調,不聲不響,甚至連個炮燭都沒有,就這樣被人從後門抬走了,師父說,此事到此為止,以後誰也不許再提,清閨表面上不敢忤逆,心裡多少還是替菱丫感到不值,她在府邸當差那麼多年,她們早就情同手足,師父怎麼能如此的冷漠?難道她們之間連燒個紙錢的情分都沒有了麼?
清閨有些恨容嶼,恨他無情無義,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尤其是撞見他在長亭裡喝酒的時候,她分分鐘都想衝上去把他的酒壺給摔了,她就是這麼恨她,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他說話,即便他說苦口相勸,她也絕不回頭。
也許在賭氣,清閨做法有點極端,她把書桌上的卷冊子收拾得乾乾淨淨,連個小墨條都沒留下,她想好了,等會師父抽查,她就這樣應對,他不是最反感她不認真嗎?這回子就做給他看,看他能奈何,想是這樣想的,然等啊等,等了好久也沒見師父過來,她感覺特無聊,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聽到人加燈油,她以為菱丫回來了,就直接喊了她的名字,嚇得檀月手一抖,差點把油打翻了。
見來人不是菱丫,清閨有點失落,菱丫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以後的以後都只剩下她一個了,她怎麼能幻想她還在呢?是應該多年來的習慣嗎?傷心,胸口還隱隱犯疼,忽然間好想出去走走。
長廊外夜色正濃,一排排的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曳曳,就像耳邊的墜子一樣,她漫步在迴廊裡,忽然聽到&l;噗哧噗哧&r;的聲音,就像小刀劃東西似的,定睛一看,容嶼正背著身坐在水榭邊咳嗽,她很好奇,師父在幹什麼?走近一看,才發現他在雕刻木頭,她辨了辨,被雕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菱丫,師父雕刻菱丫做什麼?
玉手輕輕的雕刻,偶爾飄落下來細碎的木屑,他雕的可細心了,好像一刀一轉都是極用心的,原來他並非無情,只是習慣把自己情緒給壓制了,如今夜深人靜,心裡大約是內疚,這才坐在風裡雕木人。
清閨有點不敢置信,師父一直這麼在暗處憂傷嗎?默默的不告訴任何人?他怎麼能這樣?如果不是今晚撞見,她可能一輩子要誤會他了,該死的,她居然忘記師父不善於表達感情了,越想越內疚,不由得蹲在他膝下,輕喊了一聲&l;師父&r;,容嶼並沒有看她,而是吹著刀尖的木屑,繼續雕刻道:&ldo;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rdo;
&ldo;心裡煩,睡不著!&rdo;
&ldo;我書房裡有顆白玉珠,你拿去置於枕邊,晚上自可安睡。&rdo;
&ldo;哦!&rdo;清閨嘴上應著,心裡根本沒想過去拿珠子,她定定的看著容嶼手中的雕刻,捧著腮道:&ldo;師父,你把菱丫雕得好像啊,跟真的一樣呢,什麼時候也幫我雕一個吧,我最喜歡小木人啦。&rdo;
容嶼臉色一綠,好像聽到混帳話般:&ldo;胡說,活人哪有雕菩薩木的,這是放在廟宇受香火用的,你又沒死,說什麼混話?至於菱丫,咱們府邸虧欠她,私下送些香火是應該的!&rdo;
清閨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不由得閉嘴了,師父一直在雕刻木像,也許刻得太久,她竟然歪在水榭邊睡著了,容嶼側目看向她,想笑還是忍住了,剛才是誰說心裡煩睡不著的?現在居然睡的那麼香,果然是口是心非,不過也難為她了,白天那麼多瑣事,她也一一忍著,現在乏了也是情理之中吧,他不怪她,倒為她這&l;不識愁滋味&r;而心安。
容嶼一直雕一直雕,直到亥時才收工,他把用具裝到腰間的布袋裡,橫臂抱起清閨往臥室走去,不知是一路顛簸,還是他的懷抱不舒服,他居然把她晃醒了,清閨仰頭看著他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