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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院的是木蕭軒是敬韻從小住到大的,此刻他親手種植的紅楓下唐慎正沖他笑著。
敬韻一陣頭疼,道:「你不是回去了嗎?」
唐慎笑吟吟的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你了。再說了,師祖偏心,他肯定在你這,我家長老讓我盡孝心呢。」
敬韻皺眉,道:「你把師祖下界的訊息告訴長老了?」
唐慎純良的眨眨眼,道:「沒有啊,但我家長老不是肯吃虧的人,他們要是知道了,來的就不是我了。」
又騙人。敬韻抬頭看星河燦爛的夜空,無奈道:「挺晚的,我要休息了,你還是住木秋樓吧。」
唐慎笑道:「木秋樓的床塌了,不能住了。」
敬韻冷淡道:「敬山書院的空閒的房舍隨唐堡主歇息,除了我的木簫軒。」
唐慎一向不懼他的冷淡,聞言笑嘻嘻的道:「小韻兒,不是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可不是你敬山書院的待客之道。」
敬韻越過他,冷冷道:「對你不需要。」
敬韻一向拿唐慎沒轍,這次也不例外,他最終受不了唐慎的死纏爛打,同意他歇在木簫軒的外間榻上。
燈火之間,敬韻透過兩重輕薄紗帳看著外間坐著的身影,猶豫半響,還是出聲問道:「你怎麼不休息?」
唐慎道:「我想看著你。」
敬韻心頭髮酸,啞聲道:「何必呢?」
唐慎道:「誰讓我喜歡你呢?你一天不成親,我都有機會。」
敬韻眼眶發熱,面朝裡臥,道:「休息吧,有燈我睡不著。」
唐慎熄了燈,繼續坐著,眼睛依舊看著敬韻臥室床榻的方向。
敬韻抓著枕頭上的繡花,心情複雜,半響感覺難以入眠,起身道:「我睡不著,你陪我下棋吧。」
唐慎道:「好呀。」
唐慎重新點了燈,找出棋盤,放到榻上,看著衣著整齊的敬韻,有些無奈道:「你穿衣服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敬韻瞪了他一眼,道:「下不下?」
唐慎爽快的回了一個字:「下。」
燈火闌珊,兩人下了一夜的棋,在啟明星亮起時,唐慎丟了棋子,興致勃勃的提議道:「天亮了,咱們去湖邊散散步。」
敬韻知他下了一夜的棋,不耐煩了,遂同意了。收拾好棋盤,兩人並肩前往湖邊,沿著天半湖畔散步。
清早的天半湖升騰起薄薄霧氣,建築半隱半現,如夢似幻。
唐慎拉拉身畔人的衣袖,道:「前面是不是我們師祖?」
敬韻抬眼一看,遠處一身雪青站在岸邊,背對著他們,微風拂過他如墨的長髮和雪青色髮帶,銀蓮繡紋流動著淡淡的光芒。
許是察覺到他們,師祖迴轉過身,露出身著白衣金邊的男子。
敬韻提醒他,道:「那位是西方錦鑠帝君。」
水清淺沖他們招招手,回頭和錦鑠帝君說話。
唐慎和敬韻向兩位行禮,水清淺笑笑道:「子悠身邊這位是我家大弟子的後人。」
錦鑠帝君冷淡的點點頭,送出見面禮。
水清淺斜眼一看,一陣無語。天界十大刀譜第三位,白鸞刀法。錦鑠帝君是收錄了所有第三嗎?
唐慎道謝過後,水清淺道:「我和帝君四處轉轉,你們不必跟隨。」
兩兩分別,水清淺和錦鑠帝君沿著湖邊踏上天半湖上的九曲迴廊,而敬韻和唐慎則沿著湖邊散步。
天半湖中裡種了蓮花和菱角,時值初夏,湖裡的蓮花還只是花苞,尚未綻放。水清淺折了一支用靈力催開。
綠嫩的花莖在白皙修長的指尖轉動,水清淺轉著轉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