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2/3 頁)

dash;‐我只能讓鄭老師來領她回去。&rdo;

&ldo;好我知道了。&rdo;我終於還是沒能平靜地按捺住好奇心，&ldo;你怎麼知道她是哥哥班上的啊?&rdo;

&ldo;總之錯不了的。&rdo;她停頓了片刻，還是選擇了不說。

若是放在以前，她絕對不會讓我來替她跟哥哥傳話的。想到這裡，我就有點兒心軟了。她為了讓哥哥去她店裡，居然還這麼詳細地解釋了原因，是怕如果理由不夠充分，哥哥不會去吧?她甚至不願意親口跟哥哥講，是怕被拒絕吧?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哥哥，不然你就跟她恢復邦交吧，你都不理她這麼久了，也夠了吧?其實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那個人有時候講話是不過腦子的……是的，鄭南音是根牆頭草，我自己很早就承認這點了。

媽媽的背影遠去的時候，我和外婆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了。

&ldo;外婆，太陽很好吧?&rdo;我對她笑。

&ldo;是，真好啊。&rdo;她也對我笑。

&ldo;外婆，等一下會來一個人，是我老公。&rdo;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又莫名其妙地有點兒不好意思。

&ldo;啊，原來你結婚了啊。&rdo;外婆聊天的興致似乎真的上來了。

&ldo;是的。可是，我媽媽不太喜歡他。&rdo;

&ldo;那真糟糕。&rdo;外婆雖然沒能弄清楚我媽媽就是她的玲玲，但她還是在很認真地搖頭。

&ldo;外婆，你說媽媽要是永遠都不喜歡他，我該怎麼辦呢?&rdo;蘇遠智終於遠遠地出現在了十幾米以外的花壇旁邊，我用力地對他揮了揮手，&ldo;外婆你看到了嗎，就是他。&rdo;

我們倆昨天剛剛見過面的;準確地說，只要他回龍城來，我們每天都會在一起。但是今天，他得跟著家人去外地的親戚家裡，好像是發生了點兒什麼緊急的事情。他的火車兩個小時以後就要開了，所以，我想趕緊再看他一眼。

他靠近我，很自然地在我們的長椅前面蹲了下來，仰起臉，笑著說：&ldo;外婆，您好。&rdo;外婆也十分迅速地笑了回去。他把一隻手的手套摘了下來，把溫暖的手掌放在了我的膝蓋上。

&ldo;都這麼冷了，還穿裙子幹嗎?&rdo;他說。

&ldo;是有點兒冷。可是，我姐姐就行。真厲害啊，她怎麼零下十幾度都能只穿絲襪呢?&rdo;

&ldo;你怎麼什麼都要跟人家學。&rdo;他輕輕地用那隻戴著手套的手。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ldo;待會兒回家去，把褲子換上吧，聽話。&rdo;

&ldo;我不要。&rdo;我歪了一下腦袋，&ldo;忍一忍就好了。&rdo;

其實他現在可以走了，我只是想看看他，這樣就夠了。

安靜了半天的外婆突然非常肯定地說：&ldo;你媽媽不喜歡他，我喜歡他。&rdo;外婆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那一天，蘇遠智的火車開出去幾個小時以後，我第一次在姐姐的店裡看見了昭昭。

還從來沒見過這麼英俊的女孩子呢。她侷促不安地坐在收銀臺旁邊的一把高腳凳上，背後是一盤巨大的綠色植物，上身穩穩地不動，任憑修長的腿垂下來，像是對地心引力滿不在乎一樣的筆直，可是穿著球鞋的卻無意識地，硬邦邦地纏繞著高腳凳細細的腿，牛仔褲就這樣撩上來一點兒，連運動短襪的顏色都是男生會選擇的那種‐‐跟她比起來，似乎拿把凳子更撫媚一點兒。她一言不發。最關鍵的是，跟我們所有的人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