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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這個呢?你的內褲呢?&rdo;他的一隻手抽走我的腰帶的時候，面板上一陣火辣辣的疼，&ldo;是他脫下來的，還是你自己脫的?這次不準說你不知道了，婊子。&rdo;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ldo;婊子&rdo;了，雖然，我的確是的。

&ldo;是我自己。&rdo;

&ldo;我就猜到了。所以你是不是婊子呢?鄭南音，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婊子?&rdo;他低下頭來親吻我的脖子，突然暴怒地抬起頭，&ldo;媽的我嫌你噁心。&rdo;

&ldo;放過我吧。&rdo;這個時候，我已經不想再哭了。

&ldo;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裱子?&rdo;他的身體死死地壓住了我的，他的呼吸熱熱地浮在我臉上。那隻捏著我下巴的手終於鬆開了，我感覺白己像是甲個脖頸那裡的彈黃出了故障的娃娃。

&ldo;我是。我是娘子。我是。&rdo;我不知道自己重複了多少個&ldo;我是&rdo;，下巴那裡的負擔沒有了，說話突然間更容易些，我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自覺主動地開始認罪了。

他的聲音在我的耳膜上戰慄著：&ldo;他進來的時候，你有想到過我嗎?&rdo;

那天晚上，我洗了臉，跟他一起去和他父母共進晚餐。他爸爸還提到了原定於夏天舉行的，我們的婚禮。我們會白頭偕老，花好月圓。

就是在那個晚上，我懷孕了。第二天，哥哥的案子開庭，最終的結果，他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

插pter 19

南音和北北

【南音】

2011年，3月。

一大早，姐姐闖進我房間來：&ldo;快點，你再試試這個。我想過了，我覺得這件上面的蕾絲還是比那件精緻些。&rdo;&ldo;姐……&rdo;我有氣無力地把腦袋像個紅包那樣壓在枕頭下面，我困死了。我們昨天選定的那件，我看就很好。

&ldo;你認真一點行嗎?&rdo;姐姐非常爽快地掀起了我的被子，&ldo;你這是第一次當新娘，怎麼就這麼心不在焉的啊。我覺得如果能穿這件是最好的，因為婚紗已經是白色的了，敬酒時候的小禮服就還是香檳色合適些。這件不就是腰那裡鬆了一點麼，我替你送去改，我認得的那個裁縫今天下午就能弄好。&rdo;

&ldo;那你就直接送給他去改，別再讓我試了，我這幾天試衣服試得‐‐都覺得是在反覆蛻自己的皮。&rdo;我有氣無力地蜷縮起來抵禦突如其來的涼意，她把我的被子扔到好遠的地方，我沒勇氣撐起身子去拿回來。

&ldo;拜託，你有點常識好不好，當然得你先試了，我在腰那個地方做個記號，裁縫才知道要收進去多少啊。&rdo;她把裙子拋到一邊，在我旁邊坐下來，往我腰那裡用力捏了一把，&ldo;看看你的小蠻腰，你想活活氣死我啊‐‐&rdo;緊跟著她嘆了口氣，她說，&ldo;兔子，你真的瘦多了。&rdo;

&ldo;我總是加班嘛。&rdo;我出神地啃著大拇指。

&ldo;雪碧那個小倒黴鬼，今天早上還很認真地跟我說，她週五能不能清一天假，來參加婚禮的彩排。我立刻就把她轟下車去了，最後那五百米的路讓她自己走到學校去，你說這個小孩子氣人不氣人?馬上可就要考高中了呢……&rdo;

&ldo;姐，&rdo;我有氣無力地說，&ldo;別這樣，你真地越來越像長輩了。&rdo;

她完全不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