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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釜,頂上尖矛底部的絲纓便被顧姮用刀裁了下來,擱置在一旁。
此刻,顧姮倒是心念一動,巖壁上的刻痕已有八條,如今趙倉已死,食物的問題也暫時解決了,可是,再過幾日,她的小日子卻要來了。以往那些物件自有李嬤嬤操持,可如今卻大不一樣,尤其她還與秦忘同在一個山洞裡,總不能到時候被他發現了去。顧姮臉上一紅,遲疑了片刻,便悄悄脫下自己的肚兜,只因肚兜貼身穿著最是乾淨,又是上等絲綢的料子。她慌慌張張地用大刀將之裁成了布條,隨後以頭上碧玉簪為針,絲纓做線,麻利地做了兩個月事帶。
做完之後,顧姮的臉已是紅透,畢竟這等私密之事,若是被秦忘看了去,她以後在他面前就抬不起臉來了。好在秦忘還未回來,而她卻做好了。只是,一時身上少了貼身衣物,有些不適也有些發涼,她蹙著眉頭想了片刻,目光落在一旁的虎皮上,眼底便露出一絲喜色來。月事帶上的針腳自然嚴密,但絲纓也還餘下不少,還能堪堪做一件簡單的衣物。何況,這虎皮未曾硝過,毛髮落的也多,她只會拿來做個臨時換洗之用的外衣,這便更加簡單了。
想到自己能將身上的襖裙換洗一遍,顧姮不免眉開眼笑,轉念一想,秦忘身上的衣服還該換一換了,否則自己挨著他這麼近,也不好受。可虎皮只能勉強做一套衣服,自己做了,哪裡還有秦忘的份?笑意盡散,顧姮蹙眉想了半晌,忽然一拍手,心中笑道,雪坡那裡可不是還有三匹雪狼?那皮子也同樣可以拿來做衣服。又道,這虎皮黑黃相間,況且有時候看了還會想到那血盆大口,委實難看又可怕了些,還不如那三匹雪狼純白的毛皮,如此,這虎皮便留給秦校尉做衣,自己要了雪狼的皮子。
秦忘踏著夜色歸來,非但拖回了顧姮看重的三隻雪狼,還連那日在林子裡砍來的樹都一併拖了回來!顧姮驚喜之餘,又有些擔憂,她早忘記了之前的不快,跑出山洞,問秦忘:“校尉大人,你怎麼做這些事情?身子如何了?”
秦忘心道,這女子之前離開分明是在惱他,他這才將她想要的東西都帶回來了,卻沒想她早就過氣了。他語氣一如既往,無波無緒,只道:“並無大礙。”
顧姮打量了他一眼,見他神色確實很好,而且……他應該也去了那溫泉,連下巴的鬍渣子都颳了,一頭乾淨飄逸的長髮披在肩上,與夜色融為一體。顧姮心中一動,說道:“校尉大人,你先進來吧。左右趙倉沒了,沒人來動我們的東西。這些狼匹就放在外頭罷。”
秦忘如言進了山洞,不過他並不想把那群兀鷹引到這裡來,只等吃過東西再去連夜處理了,道:“盔中可有溫著的肉湯?”
顧姮連應了幾聲,道:“溫著的,我去給你盛來。”說完,她卻是先將懷裡的髮帶遞還給了秦忘,溫聲道:“校尉大人那日與趙倉相鬥,我在你後頭撿來的。一直沒有機會還給你。”
不知是否她自幼在蘇州長大,一口蘇白香甜軟糯,很是悅耳。秦忘伸手接過了,她便拿著木碗將湯盛來,又取了分好的虎肉,置於火上烤著。將湯遞到秦忘跟前,笑問:“大人,你貴恙尚未痊癒,如何就洗了頭髮,若是受涼了多不好。”
秦忘這時倒是明白了她的殷勤,反問道:“顧娘子身為禮部尚書嫡長女,我瞧著你做起雜務來也是有條不紊。”
顧姮不懂他怎麼就轉移了話題,但也回道:“大人說笑了。這些事情又不是什麼難事,但凡有手有腳,都能做的。”
秦忘放下木碗,湊到她跟前,逼得她稍稍往後傾了傾身子,他道:“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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