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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來回溜達的保安插了句嘴：「都等了一個小時啦，當爹的怎麼回事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肖航宇抱歉的看向肖池，他的工作崗位是工程師，做的還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要拎包去荒郊野嶺保守機密的國家級專案。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父子二人本就聚少離多，他離婚後就升了總工程師，一年半載見一面也是常事，遲到更是家常便飯。

肖池早就習慣了。

剛入秋的晚風帶著涼意，略薄的外套也不怎麼頂用，他臉色如常，其實握著手機的指尖都凍得泛白。

肖池抬頭道：「沒事。吃涮羊肉吧，我現在餓得能生啃一頭羊，這回能好好宰你一把。」

肖航宇笑著拍了他的頭：「走，給你牽兩頭羊去。」

銅鍋裡的羊肉湯底冒著蒸騰熱氣，肉和菜都很鮮嫩。

肖池是真的餓了，幾盤肉瞬間掃蕩乾淨，肖航宇一邊給他撈肉一邊叫服務員進來加菜。

等肖池吃的差不多了，他才開口說：「兒子，爸爸下半年可能都沒法陪你了。」

肖池「哦」了一聲，拿紙擦擦嘴道：「又有新專案？」

「對，而且不能跟外界聯絡，估計過年也夠嗆能出來。」肖航宇猶豫了一下，「聽你媽的話，別老惹她生氣，她要是考試周實在忙你就去奶奶家或者外婆家……」

肖池聽著聽著就勾起嘴角：「爸，你還當我是小孩呢？」

他早就把滿是水霧的眼鏡摘了，頭髮被風吹得也凌亂了不少，外套胡亂扔到一邊。

雖然依稀帶了點幾年前的影子，但卻成熟冷靜了太多。

肖航宇一邊看著肖池，一邊拿起手邊的啤酒喝了一口，慢慢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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