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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梯之前,韓冰雪似乎瞧見男人抬手,將女孩兒衛衣上的帽子輕輕扣到了她頭上,動作間帶著遮擋不住的親暱與熟稔。
而此時,腦袋上突然一重的簡禾茫然的抬起了頭,望著身邊這個剛剛把犯罪的手收回去的男人。
「……你做什麼?」
傅松琰抬手,又將她帽簷往下壓了壓,確保她整顆腦袋都被蓋住,不會被雨淋到,才從不知在樓下等了多久的許志彬手上接過一把傘,遞給她。
簡禾眨眨眼,接過傘,三人朝著校門口走去。
簡禾一深一淺的踩在地面上,視線卻緊緊黏在不遠處那雙高定黑色皮鞋上。
被沾濕了。
上了車,許志彬將冷氣開啟,啟動車輛。
傅松琰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簡禾偏頭瞅了他一眼,「傅叔?」
傅松琰不說話。
簡禾老實認錯:「我錯了。」
傅松琰這才有了反應,他掃了她一眼。
「錯哪了?」嗓音不平不淡,聽不出絲毫情緒。
簡禾不情不願的開口:「……不該動手打人。」
「……」
「你再好好想想。」傅松琰的語氣低了一個度。
簡禾:「……」做人好難,鯊了她叭。
她半天沒回話,傅松琰才悠悠開口:「你挺能耐?把號碼換成自己的?」
「!!!!」
糟糕!!!被發現了!!!!!
車內安靜了下來,簡禾低著腦袋裝鵪鶉一句話也不敢說。
但是傅松琰並沒有良心發現從此放過了她。
「而且,」他繼續說:「我就是這麼教你的?」
簡禾:?
她下意識抬頭,撞進了傅松琰深邃的視線裡。
他的瞳色是深灰色的。
簡禾連呼吸都放輕了。
這一瞬間,她腦子是真實的空白,像被雷給炸掉了一般,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而傅松琰卻難得的愣了會兒神。
他確實是教過她,對於有些人光說是沒用,絕對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還有後半句沒說。
——自己動手是最蠢的辦法,對於那些人,他有一萬種方法能讓她們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傷人最深的往往並不是粗暴的拳頭。
殺人攻心。
傅松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小臉瓷白,就這麼歪著腦袋看著他,眼底全是信任。
他頓了頓,到底沒把這後半截兒句話說出來。
不適合她。
算了,反正在他身邊,這些事也不用她操心。
傅松琰往後靠了靠,雙腿交疊。
「下次別自己動手,打人自己手不疼?」
簡禾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下一秒,她抬頭,委屈巴巴的說:「傅叔,疼。」
傅松琰:「……」
傅松琰好氣又好笑,他伸手,看了看她手上的紅痕,確認沒什麼大問題才收回視線。
「身手變差了,晚上跟我去館裡再練練。」
「……」
簡禾立馬將雙手藏到背後:「我不疼了!」
傅松琰掃她一眼。
簡禾哼哼唧唧就是不想去。
但是反抗沒用,這男人在某些方面固執的可怕,說一不二。
在外邊吃過晚飯過後,簡禾還是被傅松琰給拽到了跆拳道館。
她剛到傅松琰身邊的時候就被他帶回來學跆拳道,到現在已經四年多了。
她慢吞吞的換好衣服出來,一抬眼就在正中間看到了傅松琰正在和她的教練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