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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可能會動手。

不對，瑞秋，他肯定會動手。只等他們把該辦的辦完了，拿到他們想要的，自然就會動手。他們要找鑰匙。媽的到底什麼鬼鑰匙?布萊恩的鑰匙圈上有那麼多鑰匙，只有數學高手才會注意到他多加了一把。不過萬一這兩人要的鑰匙真的在他手上，那就很可能在‐‐他的鑰匙圈上。

但鑰匙圈在他身上。

而他沉在麻薩諸塞灣底。

迦勒的屍體一滑，倒向椅子一側，原本這一倒會直接撞地，他的肩卻卡在手臂下，擋住了身體。有一會兒，現場只有他的血不斷淌下的聲音。

&ldo;好，我接下來要問的問題，&rdo;奈德說：&ldo;你的答案絕不會是&l;什麼鑰匙?&r;了吧。&rdo;

反正不管你講什麼答案，他都會殺了你。

她點點頭。

&ldo;你點頭，是代表你有我要的答案?還是你知道，再回我&l;什麼鑰匙?&r;你就玩完了?&rdo;他的槍不再抵著她脖子。&ldo;你可以講話了。我知道你不會叫。&rdo;

&ldo;我該說什麼?&rdo;

餐桌對面的拉斯忽地起身，顯然很不耐煩，準備走人。他若打算使壞便罷，他想走更令人坐立難安。這代表該收尾了。而為今晚劃下句點的，會是另一顆子彈，射進另一張臉，這次是她的臉。

&ldo;好，來吧。&rdo;奈德說：&ldo;我們只要一個答案，正確答案。瑞秋。&rdo;他這句講得格外留意措詞，全神貫注。&ldo;鑰匙在哪兒?&rdo;

&ldo;布萊恩身上。&rdo;

&ldo;那布萊恩人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話才出口，奈德便舉槍，她忙道：&ldo;可是我想到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他有艘船。沒人知道他有船。&rdo;

&ldo;船叫什麼名字?停在哪裡?&rdo;

她從未看過船名，根本沒想過要看。她回道：&ldo;停在‐‐&rdo;

門鈴響了。

眾人頓時朝大門望去，隨即面面相覷，又望向大門。

&ldo;會是誰?&rdo;奈德問。

&ldo;我還真不知道。&rdo;

&ldo;你先生?&rdo;

&ldo;我先生用不著按鈴。&rdo;

門鈴又響起，接著是敲門聲。&ldo;迪勒科瓦太太，我是凱斯勒警探。&rdo;

&ldo;凱斯勒警探。&rdo;奈德像在學識字，跟著講了一遍。&ldo;呵。&rdo;

&ldo;我忘了拿帽子，太太。&rdo;

奈德和瑞秋同時望向桌上的窄沿紳士帽。

又是一陣敲門聲，不死心似的，無論門裡的人是否想讓這男子進門都無所謂的敲法。&ldo;迪勒科瓦太太?&rdo;

&ldo;來了!&rdo;瑞秋高喊。

奈德掃了她一眼。

瑞秋也回敬一眼：那你要我怎樣?

奈德和拉斯互望。不管他們之間心電感應用的是哪種語言，總之已達成決議。奈德把帽子遞給她，舉起手掌給她看。&ldo;你看到我手多寬嗎?&rdo;

&ldo;有。&rdo;

&ldo;你的門就開這麼寬。帽子給他，關門就好。&rdo;

她正要走，他卻一把扣住她手肘，拉過手臂，讓她面向迦勒。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