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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他們要長大了。
「我這裡還有下冊,你拿回去看吧。」鮑小曼將懷裡那本厚厚的書扔給他,或者說砸給他,女孩子表達感情很主動,但是又不想讓人看出她太過主動,所以或多或少帶了些兇巴巴的氣勢,「對了,你看到書裡介紹玫瑰花了嗎?」
玫瑰花?就是那種……開在戚洲結婚的教堂外面的花?楊嶼搖了搖頭,他不喜歡,玫瑰花應該開在他們的花園裡。
「玫瑰花的花語是『極致的忠誠』,但是你知道嗎,其實在地球發生大災變之前,它還有另外一個花語,象徵了愛情。」鮑小曼只能用這種談話的方式流露壓抑的情愫,像是在說別人,「下冊裡有玫瑰花的折法,現在那種花已經不好找了,但是我們可以用紙來折。」
楊嶼一邊聽著,一邊翻著書。這一本裡面也是介紹風土人情,介紹的好像是亞洲。有些照片底下標註的是「水鄉」,有些是「戈壁」,還有「江南」和「秦嶺」。他真不敢相信,這些像畫、像憑空想像出的風景和建築物在幾百年、一千年前竟然是真的。
以前的人類過得究竟是什麼樣的日子?為什麼他們可以活那麼好?家門口就是小河?
他們的交通工具居然是木船。
楊嶼從沒見過這樣的小木船,只需要一根竿子就能驅動。橋像是石頭的,霧霧繞繞白茫茫一片,到處都是青色的石板和濕漉漉的水汽。雖然顏色沒有歐洲小鎮那麼鮮明活潑,可是又那麼的……
美麗。
沒錯,楊嶼從出生起還沒覺得有什麼東西配得上這個詞,但是現在他找到了,江南,水鄉。
「喂!我在說話!你聽到沒有啊?」鮑小曼又說了幾句才發現楊嶼都沒有理她,「後面有折玫瑰的方法,只要拿到正方形的紙就可以了,你好好學啊,將來……將來再送給我!」
說完,鮑小曼一扭頭就跑調了,兩條馬尾辮甩出一個弧線來。楊嶼這才抬起頭,沒明白她為什麼要強調摺紙玫瑰,更不懂她為什麼要跑。
好奇怪,忽然來找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楊嶼將書放回書包,背著自己的,拎著戚洲的,轉身去找人。
天台上,戚洲快要被扔下去了。
「怕不怕?」狄武掐著戚洲的後頸處,金屬手指將人類的面板壓出幾個小坑,小坑彈起來之後很快又恢復剛才的模樣。他的指節隨便動一動就能將戚洲掐死,可是狄武又沒有那麼傻。
如果戚洲真死了,戚斯年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說不定整個基地都會對自己進行懲罰。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戚洲死,自己也是大嚮導的兒子,還有一個s級哨兵的哥哥,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偏偏是自己?
「我不怕!你放開我!」戚洲的後腰很疼,沒吃過苦他最怕疼了,被狠狠地壓在天台的欄杆上,如果掉下去了就是20層的高度。他的手想要去抓欄杆,可是從小到大的毛病到現在都沒改成,害怕的時候攥著拳頭,伸不開手指。
只能用胳膊死死夾住欄杆。
「你不怕?你不怕的話我就要送你去死了!」狄武的右臂再次發力,左手提著戚洲的皮帶後側,完全可以把人掀翻,「我最他媽看不慣你了,從小你就是沒用的人,你早就該死了!軍校的人都恨不得你去死!」
「你胡說!我……」戚洲才不相信軍校的人都恨不得自己去死,「你放開我!」
「我胡說?就是因為暗殺你的太多,軍校才會一次又一次陷入危險。放開?好啊。」狄武的指節隨意下壓,留下一個個深紅色的掐印,「你給我跪下,跪下之後我就饒了你!」
機械手臂隨著他的長大也更換了幾次,再過一兩年,再更換最後一次,估計這輩子都不用再換了。製作越來越精細,甚至連肌肉的紋理都可以模仿,可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