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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納蘭想的一樣,只有將弱水趕去歸墟,並將歸墟封印,才能永絕後患。
只是封印歸墟非一時三刻所能完成,所需的靈力,鮮血、天時地利,缺一不可。
如今弱水已經暴動,海龍隨時都有可能翻身,黑海又在作亂,想要在海難前封印弱水難如登天。
現在擺在搖光城面前的有兩個問題:一,平息弱水;二,逐月秘境。
弱水在無盡海下,逐月秘境在琉璃海域下,兩者雖同在海底深處,距離卻有千里。倘若海龍不翻身,逐月秘境無礙,若海龍翻身,逐月秘境如殃及的池魚。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安安心心的去逐月秘境尋傳承尋寶,根本不可能。
總而言之,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弱水。
一道靈光破開雲層,自天而降,落在搖光神殿殿門前。
納蘭予走進大殿,方才還在竊竊私語的長老會瞬間靜了下來,起身抬手行禮,「見過城主!」
白玉磚上寒霧開道,納蘭予坐在三十二層玉階上,容色之俊美,比夜空中的星海還要耀眼。
他穿著繁複的道袍,墨色的燕尾冠將烏髮束得整整齊齊,同金絲銀線勾勒而成的符文滾邊廣袖逶迤在後,優雅威儀,整個人如同日月懸空般不可仰視。
「坐。」這聲音又冷又沉。
長老會輕擺雲袖,端坐於矮几後,容色俊美冰冷,一點也看不出方才交頭接耳的舉動。
「弱水之事,刻不容緩。汝等可有商量出什麼方法?」納蘭予問。
「如今這情況,封印歸墟實屬異想天開,何不取個折中之法,先將弱水平息,等逐月秘境之事落下帷幕,再行封印之舉。」有人出聲。
「你說平息就平息,數萬年來,誰平息過弱水?若是平息到一半,弱水又暴動該怎麼辦?豈非叫我族中子弟白白丟去一條性命?」
有道君冷嗤一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嘰嘰歪歪的,依我看,不必理會那些人的死活。弱水愛暴動便暴動,海龍翻身便翻身,大不了我冰夷族人再遷居深海。」這位一向不屑於跟人族打交道。
「你說的容易。」先前開口的道君冷笑,「若不是西天涯施壓,我搖光城會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那些奸詐的人類,說弱水只有我們冰夷族才能平息,便將所有事情壓在了我等身上,明擺著讓我們去送死。」
即便是大乘期修為的修士,又有哪個敢說自己能在海龍翻身的情況下逃脫?
其實長老會的人都很清楚,想要徹底封印歸墟,只有一個辦法——讓冰夷族的嫡系血脈去歸墟祭壇割肉取血,如此方可鎮壓權杖和弱水。
只是數千年來,族中嫡系血脈僅剩這麼幾個,別說割肉,就是取一點血,長老會的人都要覺得會心痛而死。
這個辦法不行,絕對不行!
想來想去,都沒有可行的方法。反正都要有人犧牲,反正海龍都會翻身,他們冰夷族又不是大善人,做什麼要為了人族進逐月秘境而費心費力?
離川道君說的是,乾脆不要理會西天涯同人族的死活。想要他們嫡系血脈去封印歸墟,那是不可能的,他們長老會頭一個不同意!
納蘭予根本沒注意聽底下幾個道君的話,他的全部心神都在瑤華宮寢殿裡熟睡的納蘭身上。
不知幾人又說了什麼,一個道君起身開口,「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他收回神識,漫不經心地道,「本君倒有個方法。」
若不是心愛的少年執意要去封印歸墟,納蘭予才不會這麼好心去平息弱水。弱水暴動本就在他的算計之下,眼下的情況對他而言,再令人開懷不過。
至於人族的死活和搖光城的未來,他可從沒考慮過。
「城主請講!」長老會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