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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媒婆你別在這裡扯別的,一碼歸一碼,眠眠她二叔二嬸的事我會自己去問,你也別否認你給我家眠眠介紹了個二流子,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要不是那趙鐵柱先耍流氓,眠眠她能打人?你們生產隊的總說眠眠傻,可她平日裡除了追鳥逮老鼠,可有打過誰!」
「姜媒婆,這就是你說的跛了點?」陸娟話音剛落,王家安就拎了個男人走過來。
那男人跛了一條腿,不就是趙鐵柱嘛。他看著都三十出頭了,可不止跛了一條腿,臉上還長滿了麻子,頭髮禿得沒剩幾根了,塌鼻樑厚嘴唇,別說月眠這樣水靈靈的大姑娘了,哪怕是換個長相普通的閨女和他結婚,都覺得是糟蹋了。
喜風生產大隊的人都見過趙鐵柱,也都見過月眠,單單是想到月眠傻,倒也沒覺得倆人成不了,如今倆人站在一塊,任誰都不忍心月眠嫁過去。
王家安狠狠踢了趙鐵柱一腳。
「你自己說,你想對眠眠做什麼?我現在就拎你找大隊長,找村主任去!」
「別,別,別,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那天是我犯糊塗,我以為月眠傻,什麼都不懂,才動了歹心,後來她不是打了我嗎?她打了我,我也沒真能對她幹啥啊……別找大隊長,別找村主任啊……求求你了大哥……」趙鐵柱也是個孬的,見王家安動真格,趕忙求饒。
陸娟滿眼的紅血絲,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疼的。
「姜媒婆,現在趙鐵柱自己承認了,你還想狡辯嗎?你是見眠眠沒有父母在身邊就欺負她呢,我可告訴你,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她,反正我是『黑·五類』,賤命一條,誰欺負眠眠,大不了我和他玉石俱焚了!」
陸娟這話也不只是講給姜媒婆和趙鐵柱聽的,她知道自己和王家安不能時時刻刻守在月眠身邊,總得說點狠話保護月眠。
姜媒婆見陸娟這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是真的有些怕了。而且來看熱鬧的人也都在說她不厚道,不想自己的媒婆生涯就此斷送的她趕忙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那天我也不知道趙鐵柱他有那歹心啊……」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趙鐵柱也求饒。
陸娟和王家安對視了一眼,他們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主要是沒多大的好處,現在也唬住人了,可以暫且作罷。
「光道歉有什麼用?趙鐵柱,你去衛生所縫針的醫藥費是不是得還回來?」陸娟伸出了手。
「還,還,還。」趙鐵柱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錢來,「我的醫藥費總共是三塊七角錢,都還,還。」
「啪!」陸娟把錢接過來,還順便打了趙鐵柱的掌心一下。
「光是還醫藥費怎麼夠?眠眠被驚嚇到,還被罵了這麼多天,原竟是你倆的錯,那不該再給點補償補償?」另一對三十出頭的夫妻走過來,男的說道。
這是月眠的三叔三嬸。
「三叔三嬸。」月眠打招呼。她不喜歡這些年養她的二叔二嬸,可是她很喜歡三叔三嬸呀。
月老三夫婦過來站在月眠旁邊,冷臉看著姜媒婆和趙鐵柱。
姜媒婆和趙鐵柱也怕這事兒鬧到村委會那邊去,為保全自己,只好每人分別拿出了兩塊錢給月眠,這才灰溜溜離開。
「她舅她舅娘,對不住啊,我們作為眠眠的三叔三嬸,沒能保護好眠眠,還得讓你們大老遠跑過來,讓你們擔心了。」月老三十分抱歉。
「沒事,這事兒又不怪你們。」王家安拍了拍月老三的肩膀。
照顧不好月眠這事兒確實不能怪月老三,當初月眠的父母離開喜風村的時候,月老三年紀還小,還沒成婚,月眠也只能給月老二家照顧啊。
「我也不知道這些年我二哥二嫂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