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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仙沒在意,笑了笑,扒開吉他:「我問你好不好看?」
下一個節目預備上場了,攝像師破罐子破摔,沒再提醒他們擺姿勢。
一片空寂裡。
少年的聲音像一把刀刃薄利的冷兵器,一絲一毫情面也沒留。
「很醜。」
陳仙的笑容僵住了。
「咔嚓—」
2018年,江城四中與江城八中百年校慶,留念。
第15章 泡泡糖,雨
校慶第二天,下了一場很大的雨。
從凌晨三四點鐘,一直下到下午。一整天,烏沉沉的厚雲壓下來,像黑幕布蓋住了天空,空氣中堆積著粘稠的濕氣,密實的讓人呼吸都不順暢。
許甄從辦公樓走回教室,兩手放在口袋裡,慢悠悠踱步,側臉看著綿綿不絕的細雨,微擰眉頭思索。
她沒帶傘,一會兒回家的時候,是蹭付清清的傘方便,還是趙願的。
回到教室,高三一班班主任的慣例,晚自習前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是英語聽力練習。
扎著側馬尾的英語課代表吳如詩,已經在講臺上操作電腦,準備播放音訊了。
許甄提了腳上的速度,回到座位。
她還未坐下,看著桌面,頓住了。
許甄有一點強迫症,她人不在教室時,桌上的東西都會儘可能收進箱子和抽屜裡,這樣心裡舒坦。
現下,本該乾乾淨淨,空無一物的桌面上,赫然安放著一把傘,純黑色,不大,把手的地方用細黑繩墜著一個小小的銀色標牌,似乎是把新傘。
付清清在照鏡子,映象中,她看到許甄不動地盯著桌面,她回了個頭,瞥到了那把黑傘。
「咋了?你人傻了啊?看啥呢?」
許甄慢慢坐下,用下巴示意一下那傘,手在抽屜裡摸索著英語練習卷:「清清,這個傘一直在這兒嗎?」
付清清偏頭,疑惑又好笑:「你自己的傘你不知道?」
許甄把試卷拿出來,從中間精準無誤地對摺成兩半,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這好像不是我的。」
付清清更不解了:「什麼叫好像,你確定你腦袋正常嗎?別是每天晚上熬夜刷題刷傻了吧。」
許甄的習慣,因為是住讀,害怕落了上晚晚自習的同學,所以即使在家,也每天學習到很晚。
付清清曾半夜幾次騷擾過她,都被她的一句,刷題在,沒空,堵了回去。
許甄抿了抿唇,把傘收進了抽屜,卷子平整地鋪在桌面,隨口道:「是我的,我忘了。」
付清清撐著下巴,預備捏她的小臉,吐槽她這神經衰弱的老年人記憶力。
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
「how uch is the shirt?」
付清清看了看教室裡,伏案看卷的一眾人,悻悻轉回了腦袋。
十五分鐘聽力結束。
吳如詩走到講臺,朗聲對下面說:「卷子從後面往前傳,記得寫名字,不然老師不改的。」
許甄轉過身,接過後排幾人並在一齊的一疊卷子,回身時,後桌的女生白棉拉了一下她衣角,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看了看許甄抽屜裡的那把傘,細聲對她說:「我看見了,那個傘是別人放在你桌上的。」
「是個男生,他從窗戶放的,放完就走了,挺高挺白的,臉沒看清…」
許甄捏卷子的手鬆懈下來,她輕舔了一下乾澀的嘴角。
付清清抽走卷子,看了看她們,一臉好奇地問:「欸,你們在說什麼?也和我說說嘛。」
白棉摸了下耳邊的發。
她平時不愛說話,就跟幾個班乾和室友熟一點,她不想接不上熱情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