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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甄嚥了下口水,停了一瞬,衝著老闆擺擺手:「不用了。」
一條小路。
兩側樹梢上的殘破樹葉紛紛揚揚落在地面。
他們的影子映在地上。
一高一矮。
許忌在送她回她的住處。
四下裡也沒什麼人。
他把口罩拉下來,在下巴處。口罩的拉繩勒著耳朵微微發紅。
許甄抬頭盯著半圓的月亮。
「許忌,小時候我媽媽跟我說,不能指月亮,不然會割耳朵。
「我一直好奇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就是不敢試,因為萬一是真的,我就變成一隻耳了。」
她說著說著,笑出來,笑容很純真。
許忌跟著她抬頭。
聲音似月亮冷清:「我幫你指。」
他說完,真的用手指著月亮。
許甄看著他的側臉,用手把他的手臂壓下來,很認真地說:「完了,你耳釘戴不了了…」
「明天一早起來耳朵就少一個。」
許忌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臉。
有點裝不住,低頭,嘴角微提。他連嗯了幾聲,指節抵著嘴唇。
他只感覺許甄在撒可愛,可愛壞了。
許甄看他在笑,鼓了下一邊的腮幫子,去扒拉他的耳朵。被口罩拉繩拉出的紅被她看見。
她像抓住證據一樣:「你耳根都紅了,還笑我。」
「快,你跟月亮道個歉,就沒事了。」
許忌轉身抱住了她,抱得很緊,在她耳邊低吟,氣息撫弄她的聽覺神經:「月亮,月亮,原諒我吧。」
他不像在跟月亮道歉,像在和她道歉。
許甄比他矮一截。他抱著她,腰是微曲著的,脖頸也勾著。許甄摸摸他的發。
「月亮婆婆,他道歉了,快別讓他的耳朵這麼痛了。」
她細軟的小手,從鬢邊的黑髮,移到他的耳朵。很慢的撫摸,從耳尖到耳骨,耳垂。
「不痛了…我們乖乖。」
她的動作像穿過了光陰,摸到了很多年前的小許忌。他流著血的傷口,自殘一樣的求同與自憎。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後腦勺,薄唇輕吻她唇。很深的眼凝視她,從上到下。他口罩的布料磨蹭她小巧的下巴。
他更正道:「是哥哥。」
不是乖乖。
「你這麼想比我大啊…」
他不講話。
想比她大。因為這樣,愛她就不需要讓她來等待。
她輕聲喃:「那就讓讓你吧,小哥哥。」
元旦假期過後。
許甄又陷入了忙碌的工作。
託調休的福,以及假期前後的落差感。初初回去上班的前幾天,不僅沒有假期後的餘韻,反而更加疲累不適應。
她撐著一口氣,熬過了一個星期六天的工作日。
這天又逢週末。
許甄和付清清白棉一起約著出去唱歌玩密室逃脫。約的時間是下午。出門前。
許甄和付清清坐在餐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桌上擺了三菜一湯,花菜回鍋肉,麻婆豆腐,魚香肉絲,紫菜蛋花湯。是兩人昨天點的外賣,大冬天的,冰箱裡放一晚微波爐叮一下,第二天不浪費還可以繼續吃。
付清清扒拉兩口飯。
「咱晚上去吃什麼?自助餐嗎?」
許甄:「白棉說自助餐,我都可以的。」
付清清:「那就自助餐唄,反正我吃啥都ok,總比這個好。」
許甄垂眸,看著加熱後已經軟得沒有形狀的花菜,和快成粥的豆腐。閉著嘴悶笑。
付清清又添兩句:「誰娶了我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