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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融換好鞋拎著蔬菜水果放進冰箱,看了眼曲玉,問:「喝西瓜汁嗎?」
「喝,」曲玉抬了抬腦袋,伸出手指,「我能喝三杯!」
景融搖搖頭,沒理會他的豪言壯語。
冰箱裡還有一半西瓜,正好可以拿來榨汁,景融把西瓜切塊放進榨汁機,靜靜等著。
躺屍的曲玉聽見動靜也跟了過來,眼巴巴看著榨汁機,問:「哥哥,這是冰鎮的嗎?」
「有一點涼。」景融說,「別喝太多,你還在感冒。」
曲玉撅了撅嘴,有點不快樂地哦了一聲,尾音拖得又長又軟,像是在撒嬌。
景融:「……最多喝兩杯。」
「好耶,最喜歡哥哥了。」曲玉開心地揮了揮手。
景融對他的話有點見怪不怪,笑笑了事。
鮮榨西瓜汁色澤漂亮,盛在玻璃杯裡像一塊夢幻的橙紅色寶石。
曲玉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西瓜汁,小腿愜意地晃了晃,然後豎了豎大拇指:「好喝,哥哥簡直是在逃米其林大廚,什麼都會做,不像我,連最簡單的麵條都煮不好。」
許是氣氛輕鬆融洽,景融難得有了點好奇和主動,他握著杯子:「家裡人沒教嗎?」
許冰雖然溺愛他,但是高中就開始有意無意讓他學著獨立,會做一些簡單的飯菜就是必修課。
曲玉表情一頓,指腹摩挲著杯壁,有點沉默。
景融側頭看去,正好看到對方低著頭,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太高興的事,嘴角微微下壓。
「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曲玉悶悶地說。
景融自覺問錯話,面露歉意:「抱歉,我不該問這個。」
「沒事,反正已經過去了,」曲玉抬頭,朝他笑了笑,「而且我都習慣了,當時繼母討厭我,爸爸便不允許我上餐桌跟他們一起吃飯,還好傭人阿姨喜歡我嘴甜,就會偷偷給我留一些剩菜剩飯吃。」
他說這些話時表情沒什麼波瀾,像是早就習以為常。
景融聽著,眉心不自覺擰起,沒來由心疼曲玉。
對方看著陽光樂觀,想不到居然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
他躊躇了一下,放下玻璃杯,伸手拍了拍曲玉的肩:「你如果想學,我可以教你。」
曲玉朝他眨了眨眼,沒一會兒眼睛裡就蓄滿了水,再一眨,淚珠便落了下來。
「不好意思哥哥,我淚腺比較發達,所以總會忍不住哭,其實我也不想哭的。」曲玉眼睛紅紅地說。
他伸手擦了擦眼角,然而越擦眼淚越多,肩膀也微微有點發顫。
景融又有點手忙腳亂,他試著輕輕撫著對方的背以作安撫,然而還沒拍幾下,對方就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
一雙乾淨勻稱的手抓住景融的襯衫,微微用力攥住。
「對不起哥哥,能讓我稍微靠一會兒嗎?」曲玉小聲問,嗓音啞啞的。
景融動作一滯,有些卡機地一動不敢動,他垂眼看著對方毫無警惕露出的後頸,不需要低頭就可以嗅到清新甜美的梔子香。
緩了幾秒,他才輕聲嗯了一下。
對方似乎確實有些失控,靠在他懷裡的身體還在止不住地顫著。
小兔又在無聲哭泣。
景融張了張嘴,又閉上,他輕輕拍著對方的背,沒再說話,這時候任何安撫的話都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曲玉靜靜哭了一會兒後便動了動腦袋,從他懷裡退出去。
大概哭得太厲害,他的眼睛泛著紅,眼睫也潤潤的,隱約沾著細細的小水珠。
景融抽了張紙巾遞給他:「去衛生間洗洗臉,今晚想吃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做。」
曲玉點點頭,起身去購物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