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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山水般夜色的勾勒中,閃著幽幽的暗光,朦朧中依稀辨得出那斑駁的影像。
她茫然的看著這一切,彷彿在欣賞一出無聲的電影,專注而且認真,她被喚醒的神智不願意去回想昨夜的事情,她寧願自欺欺人的忽略它的發生,忽略那個混亂且殘忍的事實。
就在昨夜,她竟然被告知,自己是個公主,還是事關三國命脈走向的前大周公主,普天之下,三方勢力都對她志在必得,昭國司徒睿需要娶她,以為她復國為名師出有名的吞併大周的國土,南周柳君梧那個叫做惜言的未婚夫也要娶她,那樣,南周的勢力才根基穩固,才可以被周國的子民信服,北周的朝廷那個竊國叛逆的寶華王爺也對她虎視眈眈,因為她的身上,藏著那個關於大周玉璽的秘密,而寶華王爺急需要這玉璽跟瓔珞公主的支援,名正言順的坐穩江山!
男人有男人的天下謀略,而她,很不幸的捲入了這紛爭的中心,做了那被強加的禍水紅顏,自然沒人在乎她的意願。
更可笑至極的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被□了,竟然出乎意料的發現自己還是個處女,也可以說,自己在發現自己是處女的那一刻便被瞬間的粗魯的剝奪了享受自己不是一個寡婦的欣喜的權利,這是多麼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欣慰自己原來不是寡婦的事實,還是該哀悼自己剛剛意識到自己是個處女就被又殘忍的剝奪了這一身份的現實。
總之,命運是這般的匪疑難測,桃花剛剛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卻又陷入了另一個謎團,她不知道,自己這具身子還隱藏著多少秘密,更不知道,她為什麼悲劇的成了這本來事不關已的一切事情的承受者。
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就像一場虛幻荒謬的噩夢,夢醒了,可那暴力、傷害、強迫、侮辱的記憶卻是一輩子印刻在了靈魂裡。
可桃花知道,自己還活著,而且,無論如何必須好好的活著走下去,對她而言,權謀、富貴、地位、名聲,甚至是這具身子、皮囊,都不是她的,雖然,被殘忍的強迫承受的人是她這個無辜的靈魂,在這個世界,她僅有的便是這條命,沒有什麼,比活著對她更重要的。
她是個公主,瓔珞公主,這個毋庸置疑,她在昨夜以前還是個處女,那麼,也就是說,她不是個已婚的寡婦,小板慄不是她的兒子!
那小板慄為何叫她孃親?又為何叫那個死去的男人爹爹?桃花一頭霧水,卻是努力讓自己鎮靜的客觀的去分析著這一切,小板慄自己瞭解,雖是古靈精怪卻絕對不會說謊,他竟然那般的篤定自己是她的孃親那人是他的爹爹,至少在他的意識裡,應該是這般的,做不得假,難道是,她成親了,卻不知為何沒有跟丈夫行周公之禮,而這小板慄是那死鬼相公跟前妻的兒子,自己不過是個便宜孃親?
事情越來越迷霧重重匪夷所思!
自己是便宜孃親自己一直都知道,一來這個世界平白無故撿了這個兒子時,自己便認命了,只是桃花卻不知道,原來竟是便宜到十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地步。
司徒睿便是跟這降臨的黑夜一起走了進來,他無聲的步伐彰顯著隨性跟優雅,可桃花清楚的知道,那隨時隨地淺笑妖妖的外表之下深藏著,是怎樣的冷酷跟殘忍。
“花花,醒了?小懶豬,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怪只怪你的身子太過誘人了,為夫一時把持不住,孟浪了!為夫下次定然注意些,花花,莫要嗔怪為夫的才好。”司徒睿的單手架放在花梨木的雕花桌案上,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的撐著下顎,那般的風輕雲淡的說著這麼一番如此體貼入微的話,仿若昨夜那些強迫、威脅跟屈辱都是兩人的一場遊戲,一個玩笑,輕鬆甚至曖昧的如情人間的小花樣一般,若無其事,不值一提。
你的傷痛,對毫不介意的人而言,不過是一個無所謂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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