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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觀怡追上去說,“不許弄壞我的紙鳶,一丁點兒都不行!”
本來她還在想,若實在不行,壞了就壞了,大不了她再做一個,可是瞧著薛念那副很自以為是的樣子,她就要看看,他到底比旁人哪兒強了?
他們一起來到後園子裡,念兒從小也是個淘氣鬼,爬樹自然不在話下。
他蹭蹭地爬了上去,站在粗樹叉中間,伸手將那根細細的樹枝整個都折了下來,紙鳶確實緊緊地纏在頂端的。
當念兒一手拿著樹枝,一手摟抱著樹幹滑了下來,將這根樹枝往甄觀怡面前一遞,“這不是取下來了麼,有什麼難的?”
甄觀怡根本不肯伸手接,瞪著眼珠子,“誰讓你把樹枝給折下來了!”
念兒將她的手拉過來,把樹枝塞在她的手裡,攤手道:“你不是說不能弄壞紙鳶的麼,紙鳶現在完好無損的在你手上,你又耍賴?我平時就說女子難纏,果真沒錯。”
甄觀易在旁笑道:“我的小妹向來是個難纏的,不過也有許多女子溫柔體貼、通情達理的。”
他的妹妹手裡舉著樹枝,來到她三哥的面前,氣紅了臉,“你啥意思,我怎麼難纏了?你在外人面前說我的壞話,我告訴三嫂去,讓她治你!”
念兒又道:“我是外人麼,我是你三哥的好兄弟。對了,指不定你三哥還就愛你三嫂來治他,越治他越喜歡。”
甄觀怡斜眼瞪著他,“無賴!”
念兒頓住,他還是頭一回被人罵成無賴呢。他點了點頭,“嗯,我是無賴,你能和無賴糾纏這麼久,那你就是個女無賴了。”
甄觀怡氣得簡直想將手上的樹枝朝他抽過去,但她還是忍住了,沒有抽過去,而是懶得理他,顧自將樹枝上的紙鳶小心翼翼地拿下來。
念兒眼尖,見到上面還寫了一首詩,便湊近了些來瞧,還唸了起來,“遙寄西山思圓月,還待來年……”
他還未唸完,甄觀怡將手一捂,側過臉來狠狠瞪著他,“誰讓你念我的詩了?”
念兒連忙後退,“哦哦,思春的詩我確實不該念,罪過罪過!”
甄觀怡臉紅耳熱,急赤白咧地辯道:“誰……誰思春了?這是我寫給我大姐的詩,她嫁到外省都好幾年沒回過孃家了。就你這種人,眼裡裝的只有思春這種東西,還說是什麼一表人才,我看就是一個無知的無賴!”
她說完就拿著紙鳶跑了。
念兒被她搶白了一番,還真無語了,他這位不久就要去參加殿試的才子,大家眼中的不沉迷兒女之情的好男兒,竟然被她說成是無知還無賴了!
甄觀易來到念兒面前哈哈大笑,“你現在知道她難纏了吧?你只不過耍小女子的脾氣,你不要在意。”
念兒心頭堵得很啊,可是他也沒招了,總不能追著嗆回去吧,那可是有損他的顏面的。
念兒釋懷一笑,“我才不跟這種小女子計較呢,否則我就不是胸懷若谷的薛唸了。”
甄觀易笑著搖頭,無語作答。
念兒去請了甄子查及甄觀易的兩位哥哥,然後就回家了,轉頭就將甄觀怡的事給忘得差不多了。
清兒出嫁這一日,家裡雖然辦得喜慶,但絲毫不鋪張,與普通農戶家嫁女並無大不同,只不過酒席置辦得豐盛一些,家裡來的客人多一些,而清兒打扮得稍稍隆重一些。
當然,還有一點不同的是,一般農家女子出嫁可是連轎子都沒得坐,而她卻要坐裝飾得花裡胡哨的馬車。這是顧興準備的,雖然沒花多少錢,卻花了很多心思。
清兒灑著熱淚,告別了櫻娘和伯明,還有她那個看似一點兒都不留戀她的哥哥。
不留念也就算了,念兒還催道:“清兒,你快上馬車吧,顧興都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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