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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饒有興味看著冰冷石板上躺著的小公主,若不是眉間還有微小弧度,看著便像是再也睜不開眼的人般。
可這手還是牢固的緊。
就在這時,一旁的假山傳來了哨聲,姜羌抬頭示意。
一切處理好了,此時再不走,徒生事端。
謝嗣初溫柔收回眸子,因著手腕被「桎梏」住,無奈伏身在楚映枝耳旁輕語:「公主,臣該走了。」
楚映枝意識模糊,隱約聽見,不捨卻也慢慢鬆開了手。
她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下去,鬆開手那刻便是徹底暈了過去。
謝嗣初望著腕上兩道紅痕,望向她垂下去的柔荑,握緊了依舊滑膩的手感。他眸色深了深。起身,依舊是一副溫柔樣,款款向著假山走去。
卻在他入假山那一刻,看見姬澈突然對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他眸光淡淡,向著姬澈所指方向望去。
第二章
一玄色長衫男子左顧右盼,發現地上渾身濕透的小公主時,眼神驟亮。揮手喚來身後的小侍,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
「去,快去,去喚宮侍!隨便什麼宮侍都行,就說就說公主落水了,你家主子我下水救了公主,速速去喚!」
待到小侍走後,那男子向天長笑:「想不到我翟言還有如此機遇,那高人說的果真沒錯,下次該多帶些銀子去孝敬。」
說著便跳下池塘。
假山後。
謝嗣初溫柔看著眼前的一幕,聽著翟言跳下水的那一聲「撲通」,溫柔的笑意從他眼底慷慨地洩出,一旁的姬澈卻開始瑟瑟發抖。
嗣初笑得越溫柔,便,便是越有人要遭殃。
想到這,姬澈一雙狐狸眼兇橫地望向剛剛從池塘邊爬起來的翟言。
翟言是何居心,他們不在乎,可是代領救人之功,這事情做的陰損。
不過是翟丞相家上不得檯面的庶子,靠著翟相得了個無用職位,偷雞摸狗的事情做了個遍。這樣的人,也敢動嗣初的人?
即便是在他身上,他也定是不會放過翟言,更何況嗣初?
想到這,姬澈看向謝嗣初,只見他剛剛從湖中上來的衣衫還在滴著水珠,周身的溫柔卻更濃厚了些,長身玉立,眼尾微彎,輕笑著看著翟言。
隔日清晨。
「咳」
楚映枝緩緩睜開雙眼,入眼便是勾著銀絲的嫩青綢羅帷,身下柔褥觸感也熟悉的緊,是西域上供的僅此一匹的天蠶絲。
一切太過熟悉,她都不用再多做思索,這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寢宮。
她按耐住心中的驚濤大浪,咳嗽的聲音故意大了些。
她心中已是有了些許猜測,若是真的如她所想,很快也就知道了。
幾乎是瞬間,床榻旁的宮婢便是被驚動了。
一道久違的聲音響起:「公主醒了,快是去喚太醫。」
楚映枝默默看向此時向她走來的宮婢,十七八歲模樣,一身淡藍色宮裝,清秀的臉上此時滿是焦急與責備,眉宇間的心疼更是如溝壑般深重。
這是自小陪在她身旁的宮婢清穗上輩子在她油盡燈枯之際,清穗傷心欲絕,憂思成疾,卻仍舊堅持日夜守候在她身旁,生生熬壞了身子,竟是離開的比她這重病之人還要早。
「清穗」她忍不住開口,聲音已經哽咽了起來,泛紅的眼眶垂著三兩滴淚,生生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
清穗原本要說出口的「斥責」也被楚映枝這服可憐樣打斷,無奈拿了潤口的茶盞走過去。
語氣緩和了些,嘴中卻還是不饒人:「那鎖秋宮是何地,公主怎敢獨自去。獨自去便是算了,如何要靠近那那滿是髒汙的湖?這下可好,若不是有那丞相府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