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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天過去,徐若瑾的學習進度讓王教諭徹底的接納了這個學生。
背完《三字經》、《千字文》,徐若瑾這兩天已經將《五言雜字》和《七言雜字》也通讀下來,莫說識字,提及背誦也是張口就來。
王教諭已經起了讓她學《論語》的心。
徐若瑾自當樂的蹦高,當即點頭答應,一定踏踏實實、認認真真的學。
抱著書本離開這裡,徐若瑾沒等綻放出笑,就見春草臉色難看的站在門口。
「怎麼了?」徐若瑾收斂心神,悄悄的問。
春草見二小姐從書房出來,立即湊其耳邊道:「黃媽媽來了。」
「人呢?」
春草的嘴朝園子那邊努努,「剛一進院子就被連翹拽走了,恐怕她與黃媽媽提那件事了。」
徐若瑾的心裡「咯噔」一下子,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看連翹這兩天的殷勤巴結就知道了,只是她的巴結讓徐若瑾更加反感,這事能早面對也好。
黃媽媽今天是特意來找徐若瑾的。
今兒一早,張家派人傳來的訊息。
說是張公子因讓徐二小姐掉了湖裡險些喪命,在張家祖祠中跪了幾日身體不適,明日恐怕是來不了徐府了。
約在七日之後,再讓張公子到徐家做客。
楊氏說七日後一定擺上兩桌宴席,多請幾位客人同聚,張家的管事搖了搖頭。
只稱徐二小姐身嬌力弱,太喧鬧的場合也不妥,所以公子只來探望一下便走,徐夫人不必操勞。
什麼是身嬌力弱?完全是瞧不上在徐家都不受待見的丫頭罷了。
張家瞧不上自家,楊氏心知肚明,之所以能有這份親事,也是自家老爺曾跟隨過的嚴大人從中做媒。
嚴大人如今在京都任戶部員外郎,他開了口,張家想要推脫也會琢磨琢磨。
若張家借著丫頭落水一事,把婚事拖黃了,可怎麼辦?
她落了水,還是當眾被梁府的少爺救上來,張家心中定有芥蒂。
那個丫頭是死是活,楊氏無心理睬,但若這件事真出了意外,徐家就徹徹底底的丟了大臉,她在中林縣也沒臉見人了。
楊氏前思後想都覺得心慌難安。
於是黃媽媽在這時又出了主意,關鍵點還在二小姐身上。
二小姐若是知書達禮、聰穎可人,又有媒人的身份在,張家也不會這樣推辭。
只要二小姐肯聽夫人的話,抬舉她一下又有何妨?
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軟硬兼施,得讓二小姐明白,沒有徐家在她後面做支撐,她即便進了張府的門也過不了好日子!
楊氏雖不情願,卻也只能答應下來,因為老爺也快從京都回來了!
黃媽媽便前來等著二小姐下課後,想要推心置腹的聊一聊。
只是聽連翹再這麼一說,黃媽媽的心底不免疑竇叢生,二小姐的變化,怎麼讓人心神不安的呢?
徐若瑾此時已沒有了後悔的心,走出不遠就看到黃媽媽和連翹正望向自己這裡。
黃媽媽上前笑著行禮,「又來叨擾二小姐了,可別閒我這老婆子煩。」
「黃媽媽這是哪兒的話,您是特意來找我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徐若瑾笑著與她挽著手臂,黃媽媽無心停留在三少爺的院子:「我是有心看看二小姐,這就陪著您回去?」
徐若瑾點點頭,帶著春草和黃媽媽一同回了小破院。
吩咐春草倒茶,徐若瑾寒暄著:「這兒可沒有母親院子裡的好吃食,黃媽媽別嫌棄。」
「這話說的讓我臊的慌。」
黃媽媽四處打量了下這間破屋子,眼中掃過一抹厭惡不喜,嘴上卻自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