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雲清清柔聲:「先不說你住進男生寢室不合適,單就說你的身體,隨時可能頭疼腦熱不舒服……」
「如果出現不舒服的情況,我會去找校醫。媽媽,你知道的,我們學校的校醫原先是省人民醫院的醫生,她的水平是公認的不錯。」
雲安接著說:「如果校醫看不好,我會去醫院的。我帶著手機。有什麼事,都能聯絡你或者醫生呀。」
雲清清見女兒態度堅定,再加上之前確實是答應了讓她住校,出爾反爾不好,就拍了拍女兒的手背,不再勸阻。
母女兩人吃完午飯,雲安自覺地幫媽媽收拾、清洗餐具。
「不用你來,快去沙發坐著休息。」雲清清慣來心疼女兒,怕她累著。
雲安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週就這兩天能做家務,你就讓我洗吧。」
畢竟媽媽每天長時間工作賺錢也不容易。
雲安只有媽媽,沒有爸爸。雲安從來沒聽媽媽或媽媽的幾個親友提到過她的父親,記憶裡也找不到「爸爸」的半點痕跡。
在過去的十七年裡,雲安可以說是和雲清清相依為命。
十二點半,雲安喝過日常要服用的溫補調理中藥。雲清清從房間裡取來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褐色的小圓丸,連同溫水遞給雲安。
「到三個月了?」雲安吞下圓丸,隨口一問。
「差四天。」雲清清柔美的眼眸裡含著些無奈,「你的聲音聽起來偏女孩子了,所以得提前吃。」
女扮男裝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雲安除了要做穿男裝、理短髮這些比較表面的功夫,還必須掩蓋女性特徵,比如裹胸、變聲等。
雲安每三個月吃一次這種褐色的小圓丸,為的就是把聲線變粗,更像男音,同時讓喉結凸出——即便如此,她的喉結還是不如普通男生明顯。
星期一晚上,雲安按通知去參加學習委員會議,沒能上後兩節晚自修。
散會後她直接回了寢室,洗漱換衣,臥床閉眼。
快沉入黑甜鄉的階段,隱約聽到有聲響,砰砰幾下,過一會兒,又砰砰幾下。
雲安掙扎著醒神。
砰砰。原來是有人在敲寢室門。
凌晝揚回寢室了?
雲安快速整理好睡衣,下床走向門邊。出於安全考量,她先問了一句:「是誰?」
「我,凌晝揚。開門。」門外人的語氣明顯不耐煩了。
雲安拉開插銷,開啟寢室門。
「沒事你鎖什麼門,敲半天不開。」凌晝揚邊走進來邊抱怨。
雲安往旁邊讓,「我以為你又不回寢室休息。夜裡開著門不安全。」
凌晝揚反手關上寢室門,走廊的燈光和月光阻隔在外。他打了個哈欠,點亮手機電筒光,順便按開空調。
「你一個男的,在學校裡有什麼不安全的?」
「學校規定晚休要鎖門。」
凌晝揚身邊沒有哪個朋友這麼循規蹈矩,冷不丁聽到這樣新鮮的回答,被噎了一下。
他非要找回場子:「操,你是老古板嗎?」
雲安沒理會這句在她聽來沒什麼意義的話,重新回到自己的床鋪上。
十多分鐘後,凌晝揚也上了他自己的床,關掉了手機電筒燈光。
雲安在黑夜中翻了個身,睜著眼,手指捏攥著被角。
凌晝揚總算是回411過夜了。她今晚必須要把握機會行動。
雲安現在完全不困,只等著凌晝揚入睡,然後動手去觸碰他的肌體。
默默數了六百五十四個數,雲安發現凌晝揚那邊有一會兒沒動作了,他的呼吸聲在滿室的靜謐中聽起來勻長規律。
可以行動了。
雲安掀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