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周之南坐下,斷是拿她沒辦法,衣服不願意穿便不穿,飯需得吃。
「把這碗粥喝了再睡。」
她鼻頭嗅了嗅,是佐了香菇和雞肉的粥。加上昨夜操勞,她食慾瞬間提了起來,抱著碗吃的很急。
彷彿是周之南餓了她三日不給飯吃一般。
「慢些喝。該快的時候不快,該慢又不慢。」
阮蘿知他說的是什麼,有些害臊,放下了碗打他一拳。
「你瞧瞧,瞧瞧我這身上,你可還是個人。我當去報社投你夜裡做的下作事,定上桃色小報頭條。」
標題便寫:周氏企業周老闆斯文禽獸、凌虐少女、其心當誅。
周之南疑惑,憋著笑,「你還惡人先告狀。」
「我怎是惡人了?你偏愛個惡人?要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呀,周老闆。」
他默默熄火,雖這火壓根沒起來。給她扯上被子,遮個嚴嚴實實,再把人拉到懷裡。
「明明是你先撩,殺人羅剎不過就是你罷。眼下又同我火,拿你有什麼辦法?」
達到讓周之南服軟目的,阮蘿笑,縮排了被子裡。
「周之南,快些出去,我要睡了。」
周之南拿起碗,他最近愛穿毛衣,今日是件米白色的,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無害。
邊走還要邊念。
「牙不刷,臉不洗,當真是個臭嬌嬌。」
見他帶上門,阮蘿裹在厚實被子裡,笑的滿臉開心。
是她的紅茶味上午。
阮蘿上午圓滿,周之南卻不。
本打算見她睡下就去商會,可有人上趕著來找不痛快。
是沈家沈聞,帶著兒子沈仲民上門。
周之南真是覺得應找卦師算上一卦,怎的同沈家何時往來上了,沈聞還帶著笑,看的周之南暗暗皺眉。
沈聞和陸漢聲是同輩,有親戚關係。沒出五服,三服定是出了的。且許多年沒維繫,雖同在上海,兩三年也未必說上一句話。
論輩分,陸漢聲當叫沈聞一聲「堂表哥」,沈仲民當叫陸漢聲一聲「堂叔」。
陸漢聲跟周之南一起,什麼都做一些,手下工廠鋪位不勝列舉。但沈聞保守,一個糧油廠開幾十年不變通。
偏偏有些同樣保守的生意人就看重他這點。人也還算機靈,如今沈家算是富足,巍然不倒。
莫名登門,必沒好事。
周之南已經料到,在心裡下了定論。
沈聞含笑開口,「周老闆,喜事喜事。」
他微笑,「哦?何來的喜事。」
周家幾代單傳,到他這一輩,家裡長輩只有父母二人遠在英國。竟不知哪裡來的好事,要告知於他。
那沈聞也是個好笑的,懷裡抱了個古典匣子,放到了茶几上,開啟看是枚祖傳的金鎖。
「周老闆,我這番來得及,也是怕被別人搶了先機。但誠意十足,這是我沈家祖傳金鎖,歷代都是交給家裡長媳的。」
周之南笑意愈發深了,此時沒個瞭解他的人在沈聞旁指點,他也不知這笑是大禍臨頭的意思。
「那日生日宴上,我可是看到了,令妹出落的真是如同九天仙女下凡塵,上海灘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周之南竟不知,自己何時有了個妹妹。
周夫人也算是獨女,有一胞姐早夭。
他可真真是堂表妹都沒有。
「沈老闆有話直說。」
「是這樣,我跟人打聽了,令妹尚未婚配,我瞧著年紀跟我們家仲民相仿,便上門來求娶。」
他怕周之南拒絕太快,又緊跟著接了句,「令妹嫁過來,當然是下嫁。但我和夫人都是和善之人,定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