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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蕊回頭看他,又在他示意下看向身邊的齊岷,臉頰微紅,忙收斂忿色,換作女兒嬌態。
「岷哥哥!」
齊岷沒應,提著韁繩「駕」一聲,向前而行。
很快,馬車復又前行,齊岷沒再退回來,策馬在前,大概是跟辛益、辛蕊兄妹二人相伴而行,談笑聲不時傳至車裡。
虞歡板著臉,又喝了一杯奶茶。
約莫一炷香後,馬車在一座懸掛著「辛府」牌匾的府邸前停下來,虞歡坐在車裡沒動,直至有人叩響車窗。
虞歡示意春白開窗。
車窗開啟後,齊岷的身影現出來。
「到了。」
虞歡心裡冷哼一聲,有意不看他,目光投至府門上的那塊牌匾。
齊岷解釋:「辛千戶願盡地主之誼,卻之不恭。相比驛館的人多眼雜,辛府更安全。請吧。」
虞歡腹誹一聲「好生敷衍的解釋」,伸手讓春白來扶。
春白忙伺候虞歡掀簾下車。
「二哥,岷哥哥這次怎麼都不愛搭理我啊?」
陽光正媚,辛蕊抱著一把劍站在府門前,愁眉苦臉地向辛益抱怨。
辛益站在臺階上,眼盯著齊岷、虞歡所在的馬車,沒搭茬。
「我跟他說了一路的話,他就回了我三句。」辛蕊掰著指頭,「嗯、是、不用。」
數完,憂心忡忡。
「他是不是誤會獨眼狗跟我有什麼,吃醋了?」
辛益忍無可忍,瞪回來:「他跟你能有什麼?」
辛蕊壓低聲,又鄙夷又自豪:「他喜歡我啊。」
「……」
辛益一臉見鬼的表情,難不成辛蕊先前在信上所寫的被人愛慕、糾纏,指的是程家那個臭紈絝?!
正震驚,馬車上下來一人,二人同時看過去,辛蕊眼前一亮,緊跟著臉色暗變。
虞歡扶著春白的手,迆迆然踩下杌凳,及至車下,端莊地向這邊看來。
辛蕊痴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再看向一側按刀而立、丰神俊朗的齊岷,心口驀地一震。
辛家家主乃登州城裡數一數二的豪紳,膝下有四個兒子,辛益乃長房嫡子,行二,辛蕊則是四房裡唯一的千金。
齊岷作為辛益的頂頭上司,又是錦衣衛的一把手,駕臨登州,辛家自然要盛情款待。虞歡在客院裡剛歇下不久,便聽得春白來匯報:「王妃,聽外面的丫鬟說,今晚上,辛家家主要在天香園裡設宴給齊大人接風呢。」
虞歡眼眸微垂,不說什麼,倒是春白臉色訕訕的,有些愁悶。
外面傳開的訊息是給齊岷接風,沒一字提及虞歡,春白擔心今晚的宴席壓根沒有虞歡的份兒。
畢竟,燕王謀反的罪名擺在那兒,聖上的詔令一日不下來,虞歡便一日是戴罪在身的燕王妃,辛家人想要避嫌,也是情有可原的。
虞歡坐在鏡臺前,撥弄妝奩裡的首飾,看模樣像是在準備晚上的妝容。春白看了一會兒後,轉身往外。
「去哪裡?」虞歡的聲音傳來。
春白不會撒謊:「奴婢想去問問齊大人……今晚上的宴席,王妃要出席否?」
「你問,他便會讓我出席嗎?」
春白啞然。
虞歡從妝奩裡挑出一對金鑲玉荷葉耳環,對鏡試戴一下後,滿意地放在鏡臺上。
「還是我去吧。」
「……」
春白咽口唾沫,跟著虞歡走出屋舍。
齊岷的住處在客院的另一頭,跟虞歡下榻的這間客房足足隔了一射之遠,虞歡不識路,便捉了個看著順眼的小丫鬟來帶路。
及至齊岷門前,虞歡揮手屏退領路小丫鬟,再看一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