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母親和真相(第1/3 頁)
謝扶光正板著一張俊臉對無能的屬下大發脾氣時,門外傳來了一聲低沉的輕笑。
“許久沒見,你還是個莽夫,扶光。”
謝扶光臉上暴躁的惱意一收,連日來的緊鎖的眉頭收了起來。他自然地轉頭勾唇:
“東君,你來了。”
來人身量極高,長髮披散在身上,並未束髮。他的下巴很尖,眼皮上均勻地暈染著一層胭脂,卻不顯得女相。
額頭正中鑲嵌著一枚指甲大小的花鈿。
他身材瘦削,穿著一件很繁複的黑紅袍子,上面繡著複雜繁瑣的花紋。叮叮噹噹掛著好些金鍊。
謝扶光把桌案上亂七八糟的文書團一團,快步走上來,把所有東西都丟到了東君的懷裡。
“交給你,別難為我了。我還是喜歡動手揍別人。”
又想起了什麼,謝扶光興味地問道:“陛下給蘇昧選了什麼死法?”
“凌遲。”東君沉聲應答,他順手把懷裡的東西重新放到桌上,翻閱起來。
謝扶光看起來很滿意這個判決,大馬金刀地坐到一旁嚼點心去了。
“既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在城內撒這些詩和畫,為什麼沒有安排人值守全城的至高處?”
“還有這些拓印,這絕不是私下裡自己就能完成的,如果說這幕後推手不是早早蟄伏,那肯定與城內的墨房有勾結。”
“還有這個女人,很有問題。”
東君拿起桌上的毛筆,在一個名字上籤了個圈。
謝扶光伸頭一看,上面赫然寫著“鍾晚芍”。
他撇了撇嘴道:“這小姑娘我之前抓山賊的時候遇到過一次,就是個膽很大的官家小姐,她敢頂撞蘇昧我一點都不奇怪,但你要說她能煽動城民暴動,我不信。”
東君偏頭嘲笑道:“所以我才說你從來不動腦子。”
“滿城百姓以她的名字為旗幟抗議,還有她之前那些做生意的手段,奇淫技巧,你真把她當個普通人?”
“之前她名下的別館可是讓陛下都點頭破例的人,我們陛下多難伺候你不知道?這回陛下安排我來,還叮囑我好好辦,他以前會說這話?”
“艹”謝扶光原先沒骨頭似的癱著,如今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掙了起來,“之前抓山賊那事陛下還問過我?我以為是因為………”
“你沒調查過她吧,你知不知道她的外祖父是誰?”
謝扶光的面孔嚴肅起來。
此時話題中心人物正在獄中品嚐胡衙役送來的魚片粥。
魚片嫩滑還特別多,粥底撒了薄鹽和味精就很鮮了。
不得不說,獄中十天她似乎還養了點膘,不用費勁心思,挖空腦殼地賺錢,每天寫寫文章,搞搞策劃,好不愜意。
金子今日的訊息已經遞完,福州如今的局勢怕是已經激化到頂峰了。
鍾晚芍不太確定他能不能受到處罰,但是至少在福州這個地方,乃至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敢再作威作福。
舀完了最後一勺魚片粥,寶齡幫她把碗收了起來。
“探監的來了。”衙役提醒道。
鍾晚芍抬頭,來的竟然是宋蓮舟。
這女人今日穿了一件桃紅色的襖子裙,與她過去一貫淡雅的風格很不像。
她默不作聲地走進來,把食盒往前遞了遞。
“不會是我爹想毒死我了吧?”鍾晚芍沒接。
宋蓮舟看起來滿腔的話都被堵在胃裡,不上不下。
“沒有的事。我是瞞著她來的。”宋蓮舟道。
她不知道覺醒了哪瓣靈魂,繼續往下說道:“鍾簫是個討厭商賈的文人,他一點都不滿足正妻的出身,一直覺得是家裡故意搓磨她,才給他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