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入獄(第1/2 頁)
福生拍賣行的拍賣基本進入尾聲,掌櫃地走了上來,向各處作揖道:“諸位,松園暫時不拍,我們今天到此結束。”
他的表情很無奈,也很可憐,還帶著一絲憤懣。
全場譁然,雖說九成人都知道出了什麼事,但竟然連拍賣都要一併叫停了嗎?
那松園最後落到誰手裡呢?
在座的人精都有了猜測,難免兔死狐悲起來。
“張兄,你看這蘇昧做的也太過分了吧?”
“咳咳,程兄可千萬慎言啊。”
姓程的商人抿緊了嘴,良久小聲道:“當初陸兄不也是如此,最後吊死了,還不讓人說了嗎?我們多年兄弟,他的女兒今年已經入會賓樓賣唱了,我都不敢護著。”
傅聞鷹此時正得意得很,如此不費一兵一卒解決了一個敵人真是意外之喜,早早便出了拍賣行準備收拾東西回武陽郡一趟。
福州的福士集被前一陣子的“桑娘”風波折騰地不輕,如今已經門庭寥落,他急著回總店盤活買賣。
至於虞枝碎,那女人最近難哄的很,先晾她幾日,過段時間自己便回來了。
到了傍晚,“桑娘故地”和“歲寒三友”宅的房東被御史大人抓了起來的訊息傳遍了整個福州城,
更讓人震驚的是,全城聞名的銀掌櫃竟然是鹽運史府的嫡次女!
她的罪狀和畫像已經貼到了城主府前的公告板上,半個城的百姓都去看了熱鬧。
罪狀不論如何寫,自然沒一個人相信,蘇昧“大肚宰相”的黑稱怎麼來的誰不是心底都有數。
不過那銀掌櫃的臉是真的美啊!
各處茶樓、食肆竟都有說書先生講這位鍾府次女鍾晚芍,被抓時如何“一露天人之姿,聲勢震退惡吏”。
鍾府內,鍾簫已經砸碎了兩個茶盞,怒極反笑:“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女兒,做生意做到我眼皮子底下了,還把蘇昧給得罪了!不愧是商賈人家的外孫女。”
宋蓮舟聽了這話,頭垂得更低了,良久又抬起,小聲地問:“那彎彎如今怎麼辦?”
“怎麼辦?”鍾簫眸色幽深地盯著宋蓮舟,把她嚇得渾身一震。
“蘇昧已經給我下帖子了,我能怎麼辦?去和他做對嗎?婦人之見!”
一旁的鐘初棠安靜地站著,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得意。只覺得多日鬱悶一掃而空,就算在南離宗面前比她長臉又如何?還不是得罪了貴人,一朝失勢,就此折戟。
她走上前去,又為鍾簫端了一碗茶,勸慰道:“父親莫生氣,妹妹此舉也算是咎由自取,我們雖難受但也沒法子,外人瞧笑話,我們閉門謝客就是。”
鍾簫沒接這盞茶,就是靜靜地看著伸手遞盞的大女兒,這個女兒他曾經寄予厚望,今年兩次試水可見不過是他一廂情願,新來的小女兒本事倒大,做生意、作畫、做人都極好,怎的想不開去得罪蘇昧,蘇昧想要,忍一忍給了就是了。
沒錯,鍾簫如今一點為父的不忍都沒有,只有被矇騙的憤怒,和籌劃失算的惱恨。
他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沒接鍾初棠手中的茶,走了出去,丟下一句“你若是爭氣點,我也用不著如此生氣。”
鍾初棠俏臉頓時變得比外頭的落雪還要白。
鍾簫的近侍快步將桌案上的回帖拿走了,上面是鍾簫早早寫下的,“聽便蘇大人處置。”
鍾初棠如今正被關在府衙裡的監室裡。
監室環境勉勉強強,至少還分出了男監和女監。
女監內的看守都是女衙役。知道鍾晚芍是因為什麼進來的,那帶班的衙役默默給主僕兩人安排了一個單獨監室。
監室裡頭陰暗潮溼,上面有個小窗子,勉強能透點光進來,地上還鋪著乾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