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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修遠微微一笑:「這王世子之位,你也不要了?你是嫡子。」
郗池與他對視:「我應該要嗎?我從未盡過誠王世子的職責,從未在父母面前盡孝。」
郗池的母親與誠王早就和離,郗池活到現在只來了郗家這一次。他很難將自己當成這家裡的一員。
郗修遠抬手敲了敲郗池的額頭:「胡說。父王這些年很想你,大哥有功名在身,不和你搶這個位子。姚家再好也是別人家,郗家才是自己家。」
郗池後退兩步,揉了揉自己被敲紅的額頭。
郗修遠道:「父王他不容易,前兩年在太后手中九死一生才活下來。阿池,你今後彆氣他。」
郗池道:「大哥,你若事事承讓,我心有愧疚。」
郗修遠打斷了他:「我不是父王親生的,他們打勝仗回京路上撿到了我,父王麾下將士都知道這件事情。郗池,你明白嗎?這個位置不是我的,你是父王唯一的兒子,血濃於水。」
郗池沒知道郗修遠如此坦誠,這等隱秘事件應該是郗修遠的忌諱才對。
郗池道:「大哥——」
「好了,」郗修遠眼睛彎了彎,「郗家永遠是你的家,回頭你和父親推心置腹講一講,不要說什麼回姚家的傻話了。」
一旁的青羽赤喙的鸚鵡拍拍翅膀,又叫了兩聲「早」,見沒人理它,它用翅膀拍了拍郗池的肩膀。
郗修遠把鳥兒趕一邊去:「青娘,別鬧。」
「它名字叫青娘?」
郗修遠點了點頭:「是隻雌鳥,下人們取的名字。阿池在溧南這麼長時間,可有訂婚?」
「不曾。」
郗修遠道:「京城美人如雲,做哥哥的改日帶你見識見識。」
郗池在這方面並沒有什麼想法:「不必了,父王應該不准我們在外花天酒地。」
「他有什麼不準的?他老相好最多了。」郗修遠道,「阿池難道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摸過?」郗池有些窘迫:「男女授受不親。」
郗修遠笑了一聲:「早膳已經準備好了,你去換身衣服吧,等下與父親一起用早膳。」
郗修遠轉身看見一名小廝匆匆過來。
小廝在郗修遠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大公子,鄭公公讓您去行宮一趟,說有事安排給您。」
郗修遠道:「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當今皇帝控制慾強,郗修遠有把柄落在太監總管鄭如手中,目前牢牢被鄭如控制著,鄭如是皇帝的走狗,郗修遠聽鄭如的吩咐,他也給皇帝做了不少事情。
給這位主子做事之後,郗修遠才知道朝中大臣身邊有他多少眼線。
這名不起眼的小廝就是安插在誠王身邊的眼線之一。
小廝道:「應該是讓您找個人,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剛剛離開的是二爺?長得真好。」
郗修遠往郗池的方向看了一眼:「是吧?他出去走一走,不知道有多少人來家裡提親。」
郗池在誠王府很好,唯一一場意外發生在一個月後,郗池不慎從馬背上墜下,一條腿受了點傷。
京城天氣與環境都不適合養傷,誠王在郊外有個挺大的園子,郗修遠親自護送郗池過去。
郗池在園子裡養了一個多月,等七月中旬的時候,郗池身上的傷痊癒了大半,他可以下地走路了。
京城熱鬧的氛圍不適合郗池,郗池聽說自己一位師兄被貶到了外省的小縣做縣令,他與這位師兄素來交好,便帶著小景去看望師兄。
郗池的師兄叫做顧良,與郗修遠同年科舉,郗修遠中了探花,顧良中了榜眼。
本來顧良在翰林院前途無限,因為恩師被抓到了獄中,顧良為恩師求了幾句情,結果被皇帝貶成了一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