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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逃難已經說明現在危險了,分批分批,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分到咱們頭上!&rdo;話裡的猶豫被人乾淨利落地堵回去,壓低的洪亮嗓門繼續說,&ldo;往大了說,大小姐於國有功,應該讓皇上感謝她,關你我這兩個小丫鬟什麼事!再說她現在就在屋裡半死不活地躺著,連逃難都沒能第一波出去,你要是想效忠,跟她一起死吧,我今晚就逃!&rdo;
&ldo;……知道我在屋裡躺著,還敢蹲牆根兒下面亂嚼舌根?&rdo;
一個略微虛弱的聲音打破了夜裡的寂靜,亂用成語的小丫鬟一擺手:&ldo;這不是我說的!&rdo;
月光下,穿一身白色中衣的葉央緩緩走過來,胡服短衣披在肩頭,額頭上碎發凌亂,&ldo;是我說的。&rdo;
兩個丫鬟齊齊打了個哆嗦。
她們對眼前這位葉家小姐的惡名有著非常深刻的體會,明明還不到十歲,就已經褪去普通女孩子嬌憨柔軟的感覺,腿長腰細,走路時身姿筆挺,打量人時的目光比刀子還鋒利。
葉央嗤笑一聲。
聽她們談話的內容,似乎現在正是動亂的時候,戰爭一觸即發,而駐守此地的一把手正是那個葉央還沒見過的爹,這座城池的平民已經在撤離了,她們怕來不及,商量今夜就逃命。
拼得一死,立功?
這件事葉央讓很在意,忽略掉兩個丫鬟嚇得發抖的模樣,讓她們站起來回話,問道:&ldo;我睡了兩天,有些事記不太清了,把你們知道的一一說出來。對,就是你,你先說。&rdo;
她隨手指了一個人。
丫鬟講的磕磕巴巴,葉央卻不催促,還時不時打斷她們梳理聽到的內容。漸漸的,一些事情在心裡有了輪廓。
真相往往是令人震驚的。
這具身體的爹是大祁朝一個官職不小的將軍,似乎還有爵位,兩個丫鬟說了半天葉央也沒聽明白,但有一件事弄懂了‐‐她是府裡嫡出的大小姐,明珠似的人物。
葉將軍夫妻恩愛,另一個原因是他常年駐守邊疆,每天泡在軍營裡的時間都不夠,故而家裡沒有亂七八糟的小妾,人口結構比較簡單。
葉將軍半輩子都頂天立地的過來了,可唯一的女兒卻很不爭氣,也可以說,是太爭氣了。剛滿月就抓住了老爹同僚的一縷鬍子,寧死不撒手,硬氣了一輩子號稱&ldo;流血不流淚&rdo;的李老將軍當場在滿月酒上疼出了汪汪淚眼,最後是剪了那縷鬍鬚才能回家的,而&ldo;小葉央&rdo;咧開沒牙的嘴笑得很開懷。
再長大一些,頑劣的個性就全面體現出來了,不是揍張家的小子,就是上劉家的房,整個一目中無人的混世魔王。在西疆這種邊陲之地,本就不太講究女兒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禮數,葉央她爹一琢磨,最近西疆必有戰事,她娘再怎麼寵愛這個女兒也不能留下,還是把閨女送回京城,交到老夫人手裡好好教導才是正道。
於是派了一隊人把葉央送走,誰料半途就被她逃了,自己騎著馬又跑回了這裡‐‐正趕上深夜庫支圍攻定城,十萬大軍勒馬在城門外,準備一舉拿下!
定城兵力尚且不足,守城可以,但庫支還有十萬大軍,一旦全部進攻哪能守住?葉央她爹都準備拼死一戰了,不料庫支大軍的後方竟然冒出熊熊火光,在夜幕下格外明顯,竟然是糧糙營失火了!
當然是葉央的功勞。
她遠遠發覺前方的異動,知道情況不妙,就趁著攻城時庫支人注意力集中在前,自己藏到馬肚子下偷偷跑到庫支軍營的後方,摸到對方存放糧糙的地方放了把火。
也算是天公作美,等到守營的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