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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司亭蹲身在床邊,伸手撩起初澄細軟的碎發,用眼瞼貼觸他的額頭,詢問感覺怎麼樣。
「還好。」初澄眯著眼睛,聲音軟綿綿地沒力氣。那事兒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痛苦,只是做完後脹痛又酸軟,一動都不想動。
他聞到留在自己臉頰邊的薄荷牙膏味,艱難地抬頭,像慵懶的貓一樣,蹭了蹭對方的鼻尖兒。
喻老師無聲地笑笑。
事實上昨夜的他無比剋制,畢竟這種事,第一次還是要留下個儒雅印象。但看到初澄摟著自己脖子主動湊上的樣子,又產生自我懷疑。
好像,有點低估他了。
於是,喻老師抬手解了解剛穿好的襯衫,附耳道:「初老師,你好像還可以。」
初澄茫然一瞬,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倏地變了表情,義正詞嚴道:「扣回去。」
「是你在點我的火。」喻司亭話音無辜。
初澄縮排被子,聲如蚊訥:「……下一次。」
「我想要的,就是你還期待下一次。」喻司亭輕語後揉了揉他的頭髮,「起來吃點東西?」
初澄喃喃著:「我想再睡會。」
「好。」喻司亭合衣躺回床上,隔著薄薄的毛巾被摟著他補覺。
初澄實在疲憊,被結實的懷抱環繞又很安心,很快就沉入了新的夢鄉。
再一覺醒來,太陽已過正中。
喻司亭靠在沙發躺椅上,兩條長腿疊落著,赤腳架在茶几邊,用酒店的電視投屏做著教案。
初澄睡得雙眼惺忪,疲憊的身體有所緩和,□□著上身爬起來沖澡,出浴室時才發現找不到衣服,只能披上寬大的浴袍。
「你的襯衫沾了玫瑰花汁的顏色,我讓客房的服務生拿去清洗了,我的也是。」喻司亭抬起頭說。
初澄湊到沙發邊,才發現他身上換了那件超大號的情侶衛衣。
「初老師。」喻司亭朝他招了招手,「過來開個新學期的主副班碰頭會?」
即便初澄曾經發誓,自己絕不會和他同穿這件衣服。但對方此刻那漫不經心的一個抬眸彷彿被融入了無限的魔力,讓他產生錯覺。
過去在他懷裡躺一會,好像也會挺愜意的?
終於,初澄打定主意扯掉浴袍,從衛衣下擺鑽了進去。
寬大的衣服空隙足夠容納兩個人親密地貼觸在一起。初澄感受到對方的手臂環上自己的腰身,順勢把他摟在懷裡。
喻司亭就著姿勢,把手機上剛做好的新學期計劃移過來,和他一起看,開口道:「給點意見?」
初澄低頭看看這件之前沒瞧上眼的衛衣,重新評價:「還挺有創意的。」
「初老師,我是說學期計劃,你在說什麼?」喻司亭雖然聽懂了,卻還是壞心眼地再次調笑。
初澄朝他的胸口躺了躺,淡定地回應:「我說的也是。」
溫暖的陽光,悠然的午後,還有濃情蜜意的時刻,這些當然無法全部獻給工作。
喻司亭低頭打了會兒表格,忽然想起了什麼,轉換話題詢問:「回家以後,是你搬上去,還是要我搬下來?」
「你這樣,房租可要再減半。」初澄低著頭,認真地填補著計劃表上關於語文科目的安排。
「不用減半,我可以換一種方式收。」喻司亭的目光下移,放在對方白皙的脖頸上,那裡還殘留著昨夜留下的淺淡痕跡。
初澄點按九宮格的手指停頓住,扭頭控訴:「你不能隨意更改合同。」
「我們沒有合同。」喻司亭提醒著,收回目光,看似回歸工作,實際嗓音低而惡劣,「按照約定,你可以去學校門口貼大字報曝光我。」
初澄:?
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