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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眨眨眼睛，不知道怎麼回答，石頭過來譏諷她，&ldo;賴五給你一個棒槌，你就當針紉，他那是逗你玩，你還認真呢！幫幫忙，給他捯飭一下。&rdo;

於是幾個人齊幫動手，給肖四德穿警服，戴帽子，鼻樑子上還架了一付大墨鏡。完事賴五說：&ldo;讓他走兩步，現在不能讓他睡實碡了。&rdo;陳副官和石頭架起肖四德，&ldo;走，到院裡邊溜達幾圈消消食。&rdo;

歐陽亮看著幾個人架著肖四德在院子裡面轉圈，不由得啞然失笑。肖四德嘴裡念念有詞，

&ldo;當年……老……子當局長，那……會兒，這點酒，根本就、就不算……算嘛……&rdo;

陳副官說：&ldo;現在也不算嘛，你還有量。&rdo;

肖四德還能聽得懂陳副官的話，接茬也接得也不跑題，&ldo;我……沒……醉，讓我歇，歇

會兒……，俺……倆腿兒，沒，沒勁兒……了。&rdo;

陳副官晃晃他的身子，&ldo;不能停！停下就起不來了，非耽誤事不可，呆會兒還要巡察去

呢。你這樣撂倒，不怕丟鳥食罐子？&rdo;

&ldo;噢，還要……巡察、察去……呀？&rdo;

歐陽亮看看手錶，從屋裡出來，&ldo;還有別的問題嗎？&rdo;

賴五一身國軍裝束，跑過來向歐陽亮報告，&ldo;刁處長的副官前來報到，一切準備就緒，

聽候你的命令，隨時可以行動！&rdo;

歐陽亮輕輕揮手，&ldo;上車，出發！&rdo;

石頭上來幫陳副官要架肖四德，賴五攔住他，&ldo;石頭哥，這邊人手夠了，你還是到那

邊搭把手，準備工作一定要細緻，絕不能出半點差錯。&rdo;

石頭敬禮，&ldo;是，燕子，跟我走！&rdo;

燕子從屋裡出來，手裡提著瑪麗交給她的帆布垃圾袋。

歐陽亮環視一下院子，向石頭和燕子佈置道：&ldo;這些東西，這樣提著不行。另外，你們走的時候，還得把這個院子收拾一下。&rdo;

石頭立正回答：&ldo;是，我明白。&rdo;

外面汽車喇叭響，英豪送走船票也趕來了，歐陽亮率先走出院子，賴五和陳副官架著肖

四德隨後跟出去，把肖四德塞進汽車。

望著汽車開走，石頭緩緩關上大門，把門栓插好。

石頭把燕子招呼到跟前，兄妹倆耳語了幾句，躡手躡腳進入居室。

整個吳家大院已經做好善後，臥室內除了傢俱，幾近空無一物。石頭和燕子從床上扯過

床單，撕下一塊布頭鋪在床上，燕子將垃圾袋中的地圖檔案掏出來，一件件放好，系成一個小包袱。石頭將警服脫掉，包袱往身上一系，完全像個小夥計。

燕子心急火燎，催促石頭，&ldo;快走吧！&rdo;

石頭想了想開啟立櫃，地下室的暗道暴露無遺，燕子看見暗道心裡有點害怕，&ldo;哥，這

裡面是嘛呀？&rdo;

石頭沒時間搭理她，&ldo;別怕，在這兒看著，等我一會兒。&rdo;說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