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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長風不管這些了。
不管是他原來的老婆還是楊月榮現在的老婆,反正睡的是同一個女人,蘇一敏!
睡自己的前妻,似乎天經地義,他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歡樂總伴隨著悲傷。沉浸在偷歡愉悅中的翟長風不會想到,一個致命的傷害降臨在了他的頭上。
因為蘇一敏,他得了病,這種病聽起來特別嚇人。
不得,他幸;得了,他命。他中標了。這就是他的命!
&ldo;餘哥,翟長風的話靠譜嗎?&rdo;離開長風畫廊,李喬按捺不住心中疑慮,&ldo;我總覺得這人有點‐‐怎麼形容呢?有點神經質吧。&rdo;
&ldo;神經質是個名詞。&rdo;餘梁打趣道。
&ldo;管它是形容詞還是名詞,我只想知道,翟長風的話,可信度有多少?&rdo;
&ldo;百分之九十吧。&rdo;
&ldo;這麼高?&rdo;
&ldo;我信得過他。&rdo;
&ldo;憑什麼!他看起來像個死人一樣。&rdo;李喬不以為然。
&ldo;想想看,得了那種病的話,誰還對生活抱很大的希望?&rdo;餘梁還真是悲天憫人。
&ldo;話說回來,愛滋病等於宣告死亡嗎?&rdo;
&ldo;我又不是醫生!&rdo;
&ldo;老實講,&rdo;李喬摸了摸鼻子,&ldo;得知他得了那種病,我渾身一哆嗦,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離他遠一點。我知道這樣不好,不應該歧視愛滋病患者,但我就是沒忍住,小小地避開了一下。雖然馬上說了對不起,不過他肯定不會原諒我。&rdo;
&ldo;也不能怪你,人都會那樣,我雖然身體沒有挪動,但說話的時候,眼神明顯沒有直視他,不知道空氣傳播算不算一種傳播途徑。&rdo;
&ldo;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rdo;李喬話鋒一轉,&ldo;餘哥,你不會是因為他的病才信任他的吧?&rdo;
&ldo;你說對了。&rdo;餘梁拍拍他的肩膀,&ldo;一個心如死灰之人,沒必要欺騙我們。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一個受害者,也需要幫助。許躍和蘇一敏聯合起來把他整慘了。&rdo;
&ldo;這一點倒不容置疑‐‐我聯絡了醫院,翟長風的病例單是屬實的。如此說來,他不可能是殺害蘇一敏的兇手了。&rdo;
&ldo;為什麼?&rdo;餘梁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抽出一包煙,問李喬,&ldo;來一支嗎?&rdo;
李喬搖頭:&ldo;包上寫著呢,吸菸有害健康。我沒娶媳婦呢,還想多活幾年!另外,我勸你也儘早把煙戒掉!&rdo;
&ldo;謝謝!我儘量吧。&rdo;餘梁點燃紙菸,望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和車,邊抽菸邊把眉頭皺成了一疙瘩,&ldo;翟長風對蘇一敏由愛生恨,及至生出殺人之意,這樣解釋既合理又正常,有什麼不對?&rdo;
&ldo;如果人是他殺的,他怎麼還有心思打理他的畫廊呢?如果喚作我,早跑到一個雞不下蛋的地方躲著去了。&rdo;
&ldo;反其道而行之,也許正是他的高明之處。&rdo;餘梁吐出一口煙,繼續分析,&ldo;作案動機嘛,翟長風是有的,但作案時間他不具備,而且他的不在場證明是成立的。所以要從他身上突破,不太容易。&rdo;
&ldo;難道說,他一點破綻都沒有嗎?&rdo;李喬仍然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