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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脫去長裙，褪掉絲襪，勾住我的脖子。她的眼神放射出求歡的訊號。面對她的熱烈，我緊張、侷促，大腦一片空白。我像個樹樁一樣立在那裡‐‐我不是樹樁，我是舞臺中央的鋼管，而一敏是妖冶的舞女。她將我推到在床上，一把捏住了我。

&ldo;她的纖纖玉手忙個不停，但我沒有任何反應，怎麼都起不來。它是被狼外婆嚇壞了的小紅帽，瑟瑟縮縮，軟成了一攤爛泥。一敏累了，她停下來，掃興地說，你不愛我，你走吧。我不住地說對不起、我沒用，然後狼狽地回去了。

&ldo;這件事情過後，我特別懊惱，以為一敏不會再理我了，但她卻原諒了我，她笑著對我說，沒關係，慢慢來……&rdo;

☆、婚後生活

楊月榮停頓了一會，繼續他的講述。

&ldo;很快，我們結婚了。新婚之夜，我仍是不行。一敏沒有怪我，說我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但第二天，第三天，以後的很多日子，我一直不行。我去找醫生，醫生拿了美女掛曆讓我看，我卻行了，直直的。晚上面對一敏，又不行了，再去找醫生，又行了，回到家裡，又不行了。我絕望了，從此再沒跟她同過床。&rdo;

&ldo;也就是說，你們只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rdo;餘梁問到了他的痛處。

&ldo;是的。&rdo;楊月榮欲哭無淚，&ldo;我不是男人，我對不起一敏！她的死，我有責任！如果我中用一點，她就不會偷摸著去找別的男人，她是受不了寂寞啊！&rdo;

&ldo;你們能把這段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維持一年之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rdo;餘梁搔搔後頸，&ldo;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呢？&rdo;

&ldo;老實講，我覺得很大程度上是一敏她可憐我！&rdo;楊月榮黯然神傷，&ldo;因為自責，我提出過離婚，而且不止一次，但是一敏不同意。她說她死都不會離開我，她說世界上再找不到像我一樣疼她的男人。&rdo;

&ldo;她說的是真心話嗎？&rdo;

&ldo;這個很重要嗎？她已經走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rdo;

楊月榮低下頭，悲傷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ldo;這麼重要的情況，&rdo;餘梁質問道，&ldo;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rdo;

&ldo;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一個又醜又笨的男人，一個接二連三遭遇不幸的男人，你讓他如何揭開那道深入骨髓的傷疤？他疼啊，他無地自容啊！&rdo;

一時間，楊月榮老淚縱橫。

&ldo;對不起……&rdo;餘梁找不出安慰的話，只好提起了楊文，&ldo;老大還好吧？&rdo;

&ldo;小文很好，他的血是乾淨的！&rdo;楊月榮一字一頓地說。他在強調一個事實，強調活下去的希望。

&ldo;歡迎光臨！&rdo;女人開啟門，笑語盈盈。

&ldo;深夜造訪，萬分抱歉！&rdo;餘梁點頭致意，小聲問道，&ldo;孩子睡著了嗎，不影響她休息吧？&rdo;

&ldo;放心，我女兒不在家。&rdo;女人露出一對可愛的酒窩。

&ldo;如此，就不客氣了。&rdo;

這是迄今第二次來到許躍家，餘梁和黃曼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面前的小喬妝容精緻，美艷無雙。身穿一件機車夾克配長裙，戴著一頂黑色大簷禮帽，非常時尚有型。這身裝扮，分明是要出門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