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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臣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眼看這帳裡的冷氣都要被這群人抽完了,我心裡簡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打跌,還是又乖順地去靠在他肩頭:「嗯呢,不鬧了不鬧了。」
這位冷麵戰神固然是威風凜凜地坐在那裡,樣子卻平白看上去很是生悶氣:「實不許再鬧!」
我憋笑憋得難受,故作嚴肅地豎起三根手指:「好好好,本宮發誓不再跟你鬧,有違必——」
慕容直男倏然回頭,按下了我的手,這兄弟又震怒了:「胡鬧!」
「怎能立誓!」
我看著他,很無恥很坦蕩:「因為本宮並不懼神鬼啊。」
「……」
不怕就能亂發誓嗎?慕容曉也是無可奈何了,抬手又敲我的頭,看我嗷一聲抱住了頭:「世上之事都是無常,本將軍亦不信報應輪迴之理。」
「只是見你這樣說,」他說,「本將軍卻也覺得不行。」
「若真是報應不爽,本將軍自然是無懼,可你又如何擔得起?」
哦豁!慕容傻狗!你個架空古人思想還蠻先進哦!你堂堂戰神固然不怕,難道我洛靜靜,堂堂一個少先隊員,團員,黨員,社會主義接班人,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我他孃的就會怕?
我笑嘻嘻地握著他的手,我實在怕這兄弟再敲我頭了,他媽的當世戰神了不起嗎???一身好功夫在這裡敲老子頭你良心不痛嗎???
「任憑是什麼樣子的報應,將軍自然都是擔得起啦,」我笑嘻嘻拍馬屁,一句話讓他閉嘴,「將軍是這樣厲害的人。」
慕容曉果然說不出來話了:「……」
哄直男起來我一套一套的,今天老子不僅能哄得他親手把我和數十探子都帶來,還能哄得他出策出計搞起自己的盟友來,這個大腿我抱定了,只是我卻還想氣氣某些人,便笑嘻嘻地看著他:「只是平嘉久居深宮,少見異域風情,殊不知那烏越晚宴都是何模樣?」
慕容老實人想了想:「也無甚特別的。」
「蠻人性情殘暴,雖是同族同根,也分主奴高低。他們帳裡多得是不知道從哪裡虜來的人為奴為畜,都是沒有禮法公義的。」
我們慕容將軍看事一向中肯公允,淡淡:「只是如今亂世,諸國公卿自顧不暇,無法整合力量收拾他們罷了。」
這我隱約知道,烏越人喜好蓄養奴隸,但是具體就不曉得了,總覺得確實殘暴,唏噓:「那實在可惡,早知道議和那日就埋伏刀斧手把他做了,唉,大好良機。」
議和動手,我這十分不叫規矩的作派又自然引慕容將軍來說教了,這兄弟眉頭一皺:「怎可如此?」
「明槍暗箭,都是戰場之上;議和動手,實是不行。」戰神課堂開課了,「有些規矩實需要守,若你今日借議和之名動手,他日也自然有人罔顧其他對你動手,實在難防。」
我不想聽他的課,兜頭一倒拿被子矇住臉嚶嚶嚶了:「若不是妾打不過他,妾何須受這樣的氣!你倒是跟著他來欺負妾,你負心漢!」
慕容傻狗猝不及防喜提了負心漢的帽子,怒了:「本將軍何曾隨他欺負了你?」
但是我嚶嚶嚶,假哭得十分可憐,他又和緩了:「這也實是權益之計,過些時日,本將軍了卻了這邊的顧慮,也不會容烏越放肆。」
我來了興趣,也不顧還在假哭了,爬了起來。提起來政鬥傾軋簡直是我的主場,我雙眼簡直發亮,脫口而出:「將軍的顧慮,莫非是楚後亂國!?」
這話出來,帳子裡面裝死的幕僚家臣都瘋狂咳嗽起來了,示意這種機密話題不是能跟我這個齊國人談的。
但是我蠻橫極了,直接兇他們:「你們要咳出去咳,若有病氣別過了本宮。真當楚後弄那麼爛一個攤子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