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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秋馳不鹹不淡地說:「都已經習慣了,好不好也就這樣了。」他突然轉過頭,直直地看著莫辛,「如果我永遠都好不起來,你會嫌棄我嗎?」
莫辛被他聚焦的目光盯得心慌,下意識低下頭,「怎麼會,」他握住梁秋馳的手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梁秋馳苦笑道:「但我一直這樣,會拖累你。」
「我不怕,」莫辛攥緊他的手,「我只要你不離開我,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他力氣很大,攥得梁秋馳手都疼了。
這一瞬間,梁秋馳很想問他一句為什麼。既然如此在乎,又為什麼要給他亂吃藥?會不會是醫生或者莫辛搞錯了藥劑,這一切只是誤會,而非他有意為之。
可梁秋馳還沒問出口,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響。
是槍聲!
雖然聽起來有些距離,但莫辛還是敏銳地起身去門邊檢視了情況。文森也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礙於梁秋馳在場,他沒有多說,只是和莫辛默默地交換了個眼神,便抽槍去了大門外。
梁秋馳跟著來到門廊下,問:「怎麼回事?」
「應該是執勤示警,最近外面有人在鬧罷工抗議宵禁。」莫辛將手槍別到腰後,挽住梁秋馳的手臂,「先進去吧,外面冷。」
不一會兒,文森回來了,對莫辛搖了搖頭,示意周圍安全無事,莫辛才鬆緩了些精神。只是他剛陪梁秋馳吃過晚飯和藥,大門的門鈴又忽然響了。
誰這麼晚了,會來這裡?
文森立刻去看了眼門禁的可視螢幕,回頭沖莫辛比了個手勢。
莫辛會意,對梁秋馳說:「馳哥,先讓文森扶你上樓休息吧,我有點事要處理,忙完再來陪你。」
「誰來了?」梁秋馳問。
「……公司秘書。」莫辛側身一步,讓文森接扶過梁秋馳,態度已經很明顯,梁秋馳也就沒再多說,由文森扶到了樓上臥室。
文森幫忙拉上臥室的窗簾,又給梁秋馳拿出一套睡衣放在床上,梁秋馳說:「剩下的事我自己可以的,你下樓幫莫辛吧。」
文森有點遲疑,梁秋馳擺擺手,說:「幫我關燈關門,謝謝。」
文森只能從命,離開了臥室。
樓下大門已經開了,一身黑色羊毛大衣的莫啟走了進來。
他脫掉手套,一邊搓手一邊和莫辛抱怨:「都已經三月了,怎麼首都還這麼冷,這破地方真不如咱們丹加氣候舒服。」
莫辛淡淡地叫了聲「哥」,「這麼晚,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莫啟笑著把脫掉的黑皮手套拍在莫辛胸前,徑直繞過他朝客廳走去,瞥到餐桌上的碗筷,他還打趣道:「還是來晚一步,不然能跟你一起吃頓飯。」
莫辛坐在他對面,提醒道:「快到宵禁時間了,大哥你有話直說。」
莫啟解開大衣釦子,在沙發落座,單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敲了敲手指,天生上位者的姿態,但臉上隨性的笑容中和了這份姿態帶來的壓迫感。
「剛才外面的槍聲聽到了吧?」
莫辛點了下頭。
「聯邦的治安真的讓人不敢恭維,不過一個梁秋馳而已,這兩三個月因為他到處鬧事的人一波接一波,聯邦鎮壓不住不說,還讓人家盧戈武裝打進首都來了,說出去真是丟臉啊。」莫啟邊說邊環視一樓,目光最終落在莫辛冷峻的臉上,「你說是不是?」
莫辛直視著他的眼睛,靜靜等他的下文。
莫啟突然話鋒一轉,壓低聲音道:「聽說雷尼斯那個老傢伙也要參加下屆總統競選。」他沖莫辛眨了下眼睛,「你懂他為什麼這段時間這麼起勁了吧?」
莫辛自然懂。
「如果真讓那個老頭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