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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結果就是梁秋馳沒能逃脫,被燒成了車裡的一捧灰,後續不用再耗費精力追查他的下落。
但這種事,看破不說破才好。
可莫辛偏要說破,情商實在堪憂。
雷尼斯決定要好好敲打一下這個剛從前線回來,仗著軍功一身傲氣的年輕人。
他說:「雖然押送犯人這事你不是直接負責人,但你們安全總局在統籌反恐防禦力量,本次行動鬧成這樣,小莫將軍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向總統交代,任職時間短可不是什麼好藉口。」
即使搬出了總統,莫辛仍感受不到壓力般,雲淡風輕地說了句「謝謝提醒」。
見他油鹽不進,雷尼斯懶得再跟他多費口舌。只是轉身走了兩步,他又陡然折了回來,「切倫西那傢伙今天倒是提醒了我,你在軍校的時候,和梁秋馳是同學?」
「不同期。」莫辛糾正了他的說法。
雷尼斯看著他,笑得不懷好意:「我很好奇,如果今天梁秋馳被順利帶到軍事法庭,小莫將軍對這位昔日校友會不會手下留情。」
莫辛看向那輛被燒毀的裝甲車,熊熊火光也無法映熱他冷漠的眼底,「我跟他不熟,沒有情可留。」
雷尼斯挑挑眉,沒再多說,他在現場又轉了一圈,便先行離開,回去向總統做初步匯報。
沒多久,天空又開始飄雪。
莫辛解開軍裝上的風紀扣,雪花鑽進衣領,絲絲縷縷的涼意勉強壓下了他心頭的煩躁。
他走到警戒線外,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
指揮官本想趁機上前為剛才的解圍向他道謝,順勢和這位政壇新貴套套近乎,可是見莫辛叼著煙站在雪地裡一言不發的樣子,渾身上下充斥著生人勿近的冷漠,他不敢輕易過去打擾。
等一支煙抽完,莫辛肩頭已覆了一層薄薄的雪。
他招手叫來候在不遠處的指揮官,簡單交代兩句,便轉身上車,回了他在聖洛裡安城郊的私人別墅。
副官文森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莫辛下車後,徑直朝院子裡走,文森立即跟上。
兩人一路無話,快步走到門廊前,莫辛才開口,問:「他怎麼樣?」
「胸口中了一槍,還在昏迷。」考慮到莫辛的感受,文森用詞委婉了些,「情況不太樂觀。」
第2章
別墅才裝修好,本設計成酒窖和影音廳的地下室,在兩個月前被緊急改造,變成了一個小型的醫療營地。
內建先進的醫療器械,種類功用堪比聯邦頂尖軍事醫院的icu。
改造之初,莫辛希望它不會派上用場,但結果證明,他的計劃並非萬無一失。
梁秋馳躺在那,被紗布層層包紮的胸口幾乎看不出起伏,只有扣在臉上的氧氣面罩蒙著一層稀薄的水霧,表明他還活著。
莫辛從來沒見過梁秋馳如此虛弱。
他記憶中的梁秋馳,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
「誰開的槍?」莫辛的目光隔著一層玻璃,固執地黏在梁秋馳臉上。
文森遞給他一枚帶血的子彈頭,「根據彈頭編號去查,同批次的都進了警務司法,應該是押送車上的人私下受命,一旦出現意外就立即開槍。」
莫辛的營救計劃不是沒有考慮到這點,特意安排人手上了押送車。
「估計他們沒能在第一時間控制局面,才導致梁先生中彈。」文森推測道,他自責地低下頭,「是我安排失誤。」
莫辛終於分給他一個眼神:「把現場收拾乾淨,dna鑑定那邊不能再出錯。」
文森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刻趕去交火現場處理善後,並親自把早已備好的dna檢材送去了實驗室。
三名資深專家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