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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提起過。這次默許將他記入宗譜卻不親自到場,可見這個祖孫在她心裡並不重要。
兩個人沉默著,唯有那一點燭火順著門口吹進的風東倒西歪,映襯著屋內隱隱綽綽。
“三哥,”宇慶巖白皙的臉在燭火中渡上了一層橘黃的光暈,“就只守著宇府不好麼?娘雖然有點嚴苛,可並未將你當做外人啊。秦府的水太深,倘若你真的捲進了秦府的權力之爭中,嫂嫂該怎麼辦?若是嫂嫂根本不擅長應對那些明槍暗箭,你叫她在大宅門裡如何自處?”
宇慶寧點漆般的眸子一閃,腦海裡想起了景宮眉坐在那四角榻上眼淚墜落的情景,心裡驀然一扯,他深呼吸一口將那莫名其妙的感覺強硬壓下,淺笑了笑道,“這婚事本非我所願,可是她既成了我的娘子,往後是風是雨自有我同她一道前行,只要她試著信我、認同我,酸甜苦辣箇中滋味自然會有所不同。”
宇慶巖微愣,隨即喃喃出聲,“三哥,你愛上嫂嫂了?”
宇慶寧急忙臉色一肅,“沒有的事。”
“風雨同路了都,這還沒有?三哥你就愛死不承認。”
“說了沒有。”宇慶寧挑眉,心裡道,只是覺得有些時候她比較惹人心疼而已,至於愛不愛,他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夜深了,你好休息了。”宇慶寧扯過宇慶巖的手臂,將他推出了書房外。
十里景同 清風涼月 42。風波下
翌日巳時,宇慶寧出現在仙荷院內。
王氏穿著百蝶穿花的對襟長袍,坐在了臥房旁的內廳之中。她半倚著身子靠在那墊了靠枕的靠背檀木椅上,神色平靜,略微上挑的眉隱隱透著幾分冷意。她身邊立著綠水,還有稍顯肥碩的吳媽。
宇慶寧坐在下首,寶藍色鍛面的立領長袍,柳葉眉微蹙,一眼瞧去只覺賞心悅目。
“夫人,人帶來了。”綠禾進了內廳說道。
“嗯。帶進來。”王氏應了聲,綠禾便讓外頭的曹進與方治進了屋。
曹進仍舊是一臉沉靜,衣衫服帖,髮絲不亂,只是神色間稍顯一絲疲憊。他對著王氏恭謹地行禮,全無慌亂。
方治進來時,下巴上已有了青蔥的胡茬,神態疲倦,目光黯然,身前衣衫不整,見著王氏便跪到了地上去,卻也不開口求饒。
“方治,你且將事情講一遍給三少爺聽。”王氏吩咐道。
方治諾諾應是,“前日裡小人的親妹子芝菊求小人將祠堂內的蒲團換成她帶來的蒲團,說是二小姐交代的,若是不答應,二小姐就要將她送給張舅爺,小人只有芝菊一個親人,還希望她再過幾年能被放出去配人,這才擅作主張將蒲團給換了。”
方治說完磕了個頭,伏在地上不動。
王氏掃了宇慶寧一眼,看向方治道,“所以你記恨幽雲威脅你,你便在銀針上下了毒?”
“下毒?”方治驚愕抬頭,隨即反駁道,“不,不,夫人,小人怎會下毒,小人只是幫忙換了蒲團而已,上頭有沒有毒,小人真的不知道。”
曹進聽到下毒兩個字後,臉上閃過一抹狐疑,卻又快速掩了下去,宇慶寧瞧得分明,也不說話,只聽那方治在不斷告饒。
王氏冷哼了一聲,“那也許是你妹子擅作主張下了毒呢。”
方治幾欲哭出聲來,“夫人,芝菊心地善良,怎會做此傻事。啊,對了,芝菊交給小人蒲團時,曾不小心被上頭的銀針紮了,若是銀針有毒,芝菊肯定中毒了。夫人只要一查芝菊的身子便曉得了。”
吳媽聽到被銀針紮了這句話,這才驀然記起昨日自己也被那蒲團上的銀針紮了下,她擔心自己染了毒,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王氏不做聲,只是冷冷地看著方治,方治滿頭大汗,臉色刷白,眼睛內佈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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