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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蜂窩煤廠的工人已經有經驗了,因為要把精煤選出來,供養給水泥廠,燒水泥要求的煤炭熱量比較高,因為立窯的溫度要求很高。
“弟,這些都是好煤炭呢。”方燕在旁邊看得很興奮,她已經拿到錄取通知書了,現在是先填寫志願。然後才能知道高考的分數。最後才知道當年的錄取線。每個學校的錄取線又會不一樣,這就導致落榜率有點高。填寫志願也讓無數學生、以及家長,外加老師、親朋好友頭疼。
方燕報的第一志願是省城的川師,算是重點大學,只比青華少八十分左右,錄取分數線一出來,方燕少了十二分,當時就哭了。
方大軍當然不可能不管。去找到曾正林,塞了兩千塊錢,然後方燕被調整了專業,擴招進了川師。等他回來,卻說沒花錢,這是不想讓方燕有壓力。
還有一個原因,他這是變相在給曾正林行賄,以往是不敢送,也沒有藉口,但這事就成了藉口。事後,他發現曾正林對他的態度好了很多。一個星期後,又是一張獎狀發了下來,這算是一種暗號吧。
行賄有了開始,就很難收住手,不過只要他一直在進步,一直在成長,到時候哪怕查到他行賄,也不敢動了,因為動了他,很可能就意味著很多人失業。
算起來,他已經行賄了四千元出去了,角山書記朱漳元一千,楊梅才五百,曾正林兩千,還有徐榮他也塞了五百。
既然已經開了口,跟著他又給縣教育局的戴廣德塞了五百,對方沒要,但其老婆卻收下了,收的不是錢,而是衣服票,能在服裝店換購價值六百元的衣服。
然後沒過多久,服裝廠就上報訊息,說縣重點中學要訂購一批高檔校服。
方大軍有點剎不住車了,行賄的手段也漸漸高明起來,透過他的助理曾娟,掌握了縣政府大量的資訊,只要有幹部辦酒席,或是家裡有誰誰生了病,小孩滿月,孩子考上高中,等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他這邊篩選過後就會安排人送禮過去,每次都不多,假如別人隨個五元的份子,他就給個十元,但又不會去吃酒,只是託人帶過去。
第一個月下來,這花費他就送掉了三百元左右,等於每年有三千左右,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他現在只要一進縣政府,隨便碰到誰,都會跟他打招呼,甚至很多時候,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回過神來,見方燕正等著他回話,便笑道:“沒有好煤炭,我也不可能投這麼多錢進來。”
這處煤礦,距離公路大約一里路多點,這一段公里就是他找人鋪設的,佔了不少農田土地,每年都會補助一些錢給村民。
然後砍伐了大量的樹木,用於支撐礦洞,只花了人工費,樹木沒要錢,朱漳元當沒看見,村民也沒誰說閒話,即便去舉報,除非到市裡,不然都拿他沒辦法。
然後拉了水泥鋼筋過來,還開採了不少條石,進口的煤洞修得非常大,卡車都能開進去,到了裡面就開始分流了,總共有三個洞口,往三個方向打進去,他已經用小黑石探察好了,按他的要求打進去就能出煤。
在洞外,還有一個超大的堆積場,比公路要稍微高一點,卡車進來後,車廂就剛好與上面的堆積場持平,這樣上煤的時候就簡單了。
而煤矸石,當地俗稱的“煤沙塊”,也沒浪費,拉到水泥廠煅燒後,混上水泥,就成了粉煤灰特種水泥。
堆放場有一個地秤,挖煤是以“計件”的形式,只算煤炭的重量,但卻進行了分工,主要是兩個工種,分為“挖匠”和“拖匠”。
挖匠就是專門在煤炭洞裡挖煤炭,拖匠就是負責把挖好的煤炭拉出來,煤車是用楠竹打造的,不是捨不得用木頭或剛才,而是因為楠竹更輕也足夠結實。方大軍採購了小輪胎回來,這樣運輸就會更省力了,但還是靠人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