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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茂行抬起頭,眸光陰的嚇人:「不送去還賞你不成?」
奉書脖子一縮,不敢反駁,一路小跑的趕忙退了下去。
罵了這一句,齊茂行緩緩吐一口氣,緊握著扶手的雙手終於鬆了開來。
鬆手之後,結實的木料上,仍是印下了一處明顯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齊茂行(自我安慰):表妹就是湊巧要銀子安心罷了,和我廢了的事沒有關係!
蘇磬音(敷衍):行吧,你說是就是吧。
齊氣鼓鼓茂行:(捏碎扶手+1)
第19章 夫君承諾
「表哥,你腿上的傷可好了?怎的這麼快就出門挪動了呢?」
抱節居後的桃園內,遠遠的看見了正在林中開弓的齊茂行之後,表姑娘吳瓊芳一面問著,一面急急的趕了過來,眉間微蹙,似乎盛滿了數不盡的記掛與擔憂。
正是陽春時節,桃園中的桃林都已結出了粉嫩嫩的花苞,雖未盛開,但也已初露夭夭之態,吳瓊芳一身素色綢裙,眉目間像是籠著一抹總也揮不去的憂愁之態,映著這粉嫩滿林桃花,更顯得弱不禁風,格外的惹人憐惜。
只可惜,亭下的齊茂行卻像是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神色平靜且冷淡,仍舊不急不緩的飲了一口手中清釀,方才簡單回了一句:「無礙。」
對著這樣的表哥,吳瓊芳的心頭忍不住一跳。
可她面上卻不得不勉強耐了性子,又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後,便狀似無意的將話頭扯到了來意上:「表哥,我昨日聽奉書說起幾句,表嫂她……可是覺著我住在府裡,不耐我素日花用了?」
即便是姨母唯一剩下的血脈表妹,齊茂行聽著這話,也忍不住的皺了眉頭:「她何時嫌棄過你的花用?」
只這一句,吳瓊芳便已聽出了他的維護之意,一時間心下更氣。
自從表哥將她從教坊中接回來之後,雖然身份卑賤處境尷尬,但她有齊茂行護著,在這侯府裡卻是從未操心過衣食花費這些瑣事,反而因為齊茂行的傢俬豐厚,出手又大方,她在侯府裡的吃穿用物,甚至還比在吳家時都要講究豪富了許多。
就蘇氏進了門,表哥都也特意照應著她,從不叫人旁人輕待。
這樣的情形下,她當然不會去主動提起這些阿堵物,平白跌了自個女兒家的矜貴。
可自從齊茂行廢了之後,她的處境卻漸漸的變了許多。
她身子不好,每日都要進一碗血燕,府裡早是知道的,大廚房裡也專有一份表哥給她備下的燕窩,每晚睡前都會定時送來。可前些日子,大廚房裡卻說什麼人手不夠,忙不來,她的燕窩也顧不得專騰一口灶臺去熬,若是非要,便得另花銀子打點。
一碗燕窩都是如此,旁處的瑣碎慢待,就更不必提。
吳瓊芳本想叫奉書去與表哥說明她的委屈,可偏奉書這小子,只說著什麼二爺傷還未好,這麼點小事忍忍便罷了,不要再麻煩二爺。
她心下不忿,可卻也無法強逼奉書,無奈之下,可不就得拿身上的銀子來換維持著原本的待遇不變。
也就是到了這時候,她才慢慢發覺,這銀子竟是這般緊要,尤其齊茂行的傷勢並不見好轉,吳瓊芳無人可靠,擔憂之下,自然而然,便也順著按著貼身丫鬟攬月的指點,尋著祭祀祈福的話頭,去與抱節居里張口要來。只當攢些壓箱底的底氣。
也是她自打進了侯府,就從沒人限制過她的花用,以往要東西取銀子,從來都是徑直便給了,加上她官家小姐,不通庶務,只覺著幾百兩銀子罷了,算不得什麼。
誰曾想這才開了第二回 口,蘇氏就卻叫了奉書去問,且還偏偏就正撞上了表哥在!
打從昨天奉書過來告訴了她昨日取銀子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