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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汐哼了聲,「你的兒子,我可管不著。」
「也是,要管也管咱們的兒子。」說完將被子一拉,就悶在裡頭聳動起來。
外面梁九功踹了一腳小李子,壓著嗓子罵他,「師傅叫你進去是去做記錄事的,你倒好,小小年紀不學好,吩咐你的事情不好好做,竟敢在那兒畫上了。」
小李子縮在那兒不敢反抗,只低聲辯解,「徒兒也不識幾個字,未免記錄不實,這才畫上,卻不是為了私藏起來的。」
然而不管怎麼說,此番圖文並茂的起居注,很是讓康熙滿意,轉頭就打賞了梁九功師徒一番。
後來一次偶然,四爺的人瞧見了皇上便衣簡從進入春水巷內一處僻靜樓宇。
要說皇上在宮外有私宅也不稀奇,四爺作為兒子,不可能去過分窺探。唯一稀奇的是,他的人曾目睹寧汐幾次進入樓裡,有時至夜方出,有時徹夜不出。
四爺亂了心神,要說皇上若真寵幸了寧汐,早應該把人迎進宮,哪裡還能由著她在外拋頭露面。
可要是沒有,這般相會又是為了什麼!?
他可不是傻的,會相信有單純的男女情誼。而且他安插在寧汐身邊的半夏二人,早就被宮裡給召回,可想也是皇上有意為之的安排。
這般想著,人卻已在寧汐的屋子裡枯坐了半宿。
寧汐洽談完最後一個單子的時候,已經是子夜十分,伺候她的丫鬟把她送進屋子後,就去回話去了,倒也沒注意到屋子裡還有人潛伏。
寧汐迷迷瞪瞪的看到了四爺,她呵呵笑著,「四爺,真是好久不見了。」嘴角還噙著笑,人倒是又迷瞪下去了。
四爺聞著寧汐滿身的酒味直皺眉,去擰了把帕子過來,替她擦了把臉,嘴裡碎碎念著什麼。
寧汐只是扭了扭身子,嘴裡咕噥著小月你幫我脫衣裳。
四爺定定坐在那兒,恍惚下江南那回,也是這個情狀,當時他君子了,結果卻錯失了這麼些年,歷史重演,他便也無所顧忌起來。
不過是替寧汐解衣的時候,把人給喚醒了過來,「汐兒,爺想要你,你可願意。」
寧汐恍了恍神,看著重影慢慢消失,四爺的面目漸漸顯露出來,笑彎了嘴角,「真的是四爺。」
四爺扶著寧汐,重複剛剛的話。
「當然願意啊。」早先就說過,如果要嫖誰,四爺首當其衝,前面不說,這兩年來諸事□□,倒是連見一面都難,如今他能開這個竅,寧汐有什麼不依的道理。這廂話音剛落下,人就被四爺給推倒了回去。
等到一夜風流後,寧汐只給四爺留了個條子,說是要陪皇上南巡去,要他好好保重。
四爺氣的差點吐血,他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一早趁著聖駕起行前去向皇上要人,沒想到自己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不過是看著床上那一抹猩紅,壓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也就是說,她至今還是清白之身,所以皇上才沒把人迎進宮去。
只是南巡之路數月,始終擔心變故,再煎熬,只能在心裡盼著她早日回來。
聖駕一路行到廣東,已是端午佳節,寧汐因貪香糯,又嘗了不少荔枝櫻桃,一時克化不了,倒是吐了個一塌糊塗。
梁九功同小李子互看一眼,頓時喜上眉梢,這姑奶奶總算是有喜了嗎?
康熙得了信,急趕慢趕從衙門那兒打馬回行宮,卻聽太醫說,「只是積食了。」
康熙猶如被澆了一盆涼水,再四確認,「確定不是有喜。」
太醫只差把頭埋到地上,「肯定不是,寧汐姑娘就是這幾日粽子吃多了,待服兩副消食的湯藥下去,也就無礙了。」
康熙在窗前佇立了許久,難道連老天爺也嫉妒他不成,連個孩子都不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