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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寓騎跟小牛一樣出氣,「做的時候還要聊天的嗎?」
談迎笑了聲,「隨便問問。」
周寓騎只覺自己那部分也跟著她的笑意顫晃,怕滑坡般抱緊她,「我又不是瞎的。」
那份律動感很快打碎了她的思路,跟吐息一樣斷斷續續。
談迎覺得還是不要說話了。
周寓騎的心跳捶在她的右邊,與昨晚相比並無半分老道的衰弱,無處不透露著青澀與激動。
她給他發揮的餘地,但經驗所致,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很快又交代了。
也或許比昨晚延遲了一點。
他底下多戴了一圈白色水鏈,跟用攪和了澱粉糊上去似的。
彼此的毛髮如遭電擊,張狂而彎曲,一茬茬的都掛上了小珍珠。
面對不足,周寓騎沒那麼著急了。
他下降回起點,往兩邊捺開她的對開門,用嘴巴刷足了缺憾。
黏膜彼此相觸,跟小玩具一樣,給談迎帶來更直接的快樂。
而馴服「大型玩具」的過程附贈給她巨大的驕傲感,精神與物理的愉快交織,將她拱上癲狂的極點。
在談迎以為這就是終點時,周寓騎重整裝備,竟然來了加時賽。
他將她翻過來,緊握兩側,盯著脊椎上的紋身,峨眉月、六芒星、船、錨和20070402,想要把自己綴到紋身吊墜的最末端。
腦袋空白的某一瞬,周寓騎似乎看見了另一串吊墜,小一些,短一些,紋的地方不一樣,圖案確實一模一樣。
然後他又壯烈了。
談迎趴在枕頭上,扭頭看見他帶出的量比上一次少了一半,不知道他還能來幾次。
對於一個將近三十歲的正常女人來說,今夜糧草已經能供養起碼兩晚。
但她缺糧太久,需求有缺口,當然遠遠不夠。
談迎忽然間滿意自己的眼光:還是身強力壯的弟弟好,可以讓她騎紅兩側髖骨;若是找個同齡人,說不定就此歇菜了。
周寓騎潦草處理,平躺著,手掌落在她的脊背。
而後,他忽地支起身細細打量,指尖從頸部到尾椎走了一遍。
「癢。」
談迎渾身擺動,卻甩不開他的手。
「你這紋身、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周寓騎靜靜地問,眼神對於一個剛識得愉悅玄機的人來說太過凝重。
談迎並沒立刻留意到。
她說:「就是2007年4月2號那天,峨眉月代表月初,六芒星是晚上,船和錨就是在一艘停泊的船上。」
他盯著那些圖騰出神,「嗯?發生了什麼事嗎?」
談迎這才回過味來,扭頭尋找他的眼睛。
周寓騎卻撇開眼,自嘲一笑,胳膊蓋眼睛上:「算了當我沒問。」
空調調了靜音,臥室陷入相對的安靜,連先頭狂猛的心跳咚咚也聽不見了。
談迎側過身,試圖輕輕移開他的胳膊。
周寓騎露出迷惘而無辜的眼神,她幾乎第一時間斷定,他是故意擺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怎麼了?」她問。
「沒事。」他說。
「真沒事?」
「嗯。」
談迎便放開他,毫不意外捕捉到他眼裡來不及隱藏的失落,像一個內向的孩子被搶了玩具又不敢聲張。
臥室又靜了一會。
談迎平躺看著天花板,像對反射在天花板的男人說:「你現在不問,下次我指不定不想回答了。」
周寓騎吐出長長的一口氣,不像剛才那樣憋到極限後換氣,而是又一種故意。
他想讓她看清自己明明白白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