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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紅色杜鵑花（五）

風清日和，萬裡無雲，街上早已熱鬧起來，路兩邊的店鋪已經開始迎客，街邊更是有許多小攤。為了佔個賞花的好地方，一大清早，街上已經滿滿當當都是人，那些茶攤，各種各樣的小吃攤都擠滿了人。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白玉堂下樓的時候，展昭早已等在樓下大堂，他們兩今日都配了劍，一紅一白，氣度非凡，在這間客棧裡看起來十分惹眼。

展昭微一點頭，道：&ldo;白兄，早。&rdo;

白玉堂：&ldo;早。&rdo;

小二很是有眼色的上了早點，默默退下去。

展昭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ldo;白兄可是專門來洛陽賞牡丹的嗎？&rdo;

白玉堂為自己倒了杯茶，眼睛未抬，道：&ldo;洛陽城的牡丹名動天下，這個時節來，自然是來賞牡丹的。&rdo;

&ldo;展某冒昧，想問一問白兄可曾去過定遠鏢局？&rdo;

&ldo;哦‐‐去過如何？沒去過又如何？&rdo;

展昭眉頭皺起，正色道：&ldo;白玉堂，你若去了，還請告知當日之事；若沒去，便當我沒問過。此事關乎一樁人命案，不是兒戲，我們之間的意氣之爭暫且先放著。&rdo;

白玉堂忽然笑道：&ldo;若我去了，但就是不想告知你呢？&rdo;

&ldo;你‐‐！&rdo;展昭氣急，拿著劍竟站了起來。

&ldo;我？怎樣？！&rdo;白玉堂也拿著劍站在他對面，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ldo;展昭，你想來與白爺較個高下嗎？好得很，我正有此意。&rdo;

展昭沉聲道：&ldo;白玉堂，那日在亭子邊的人就是你？你為什麼會去那兒？這是官府的事，你從何處得知，又怎麼會恰巧那時候跟到那裡？&rdo;

阿園和蘇千秋下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這劍拔弩張的一幕，展昭與白玉堂兩人各站在一張桌子的對角，一個蹙眉不悅，一個手拿著劍抱住胳膊，滿含挑釁。大堂裡為數不多的兩桌客人正看向這邊，小二和掌櫃的又想過來勸，又不敢過來。

蘇千秋十分無奈，看著展昭和白玉堂這個樣子，他也不太想過去，但最終還是笑著走上前去，道：&ldo;兩位怎麼這麼早啊！&rdo;又伸手摸了摸桌上盛粥的器皿，說道，&ldo;這粥都涼了，小二，拿去熱一熱。&rdo;小二忙不迭地去了。

&ldo;你們怎麼都站在這，吃飯不是要坐著的嗎？&rdo;阿園的大眼睛在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臉上轉了兩圈，然後坐在凳子上。

蘇千秋也道：&ldo;是啊。都坐吧，先吃飯。&rdo;

展昭也不再堅持問，收回表情，坐在阿園與蘇千秋中間。白玉堂見展昭坐下，而蘇千秋又一直給他使眼色，便把劍放在一邊，坐到展昭對面。大堂裡的人覺得無熱鬧可看，也都各自吃飯。掌櫃的伸手擦擦汗，心道，得，住店的都是大爺！住店又看起來不好惹的那是大爺的大爺！

桌上是小二端上來的熱氣騰騰的粥，還有軟軟白白的包子，蘇千秋道：&ldo;清早大家都剛睡醒，難免精神不佳，心情不好，兩位看在蘇某的面子上，就別放在心上了。&rdo;

展昭道：&ldo;蘇莊主，這件事……&rdo;

&ldo;噯，&rdo;蘇千秋沒讓展昭說下去，&ldo;這麼好的天氣，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可別辜負了這洛陽城的牡丹啊！&rdo;

蘇千秋既然這樣說，展昭只好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