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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嘛!」江珄有些警惕的盯著他,氣勢外露,已經做好了要動手的準備。
餘明遠恨的咬牙切齒,江珄總是一副有人要至他於死地的樣兒,如果是徐子舟,一定會陪著他應對所有的艱難險阻,那怕面對的是懸崖深淵。
可餘明遠有自己的感情,他倒是希望江珄能放下包袱,活的輕鬆一點。
「我們這裡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餘明遠也不知道自己生什麼氣,將買好的紗布酒精和藥扔給他,讓他自己治傷,轉身就回屋睡覺去了。
一天的奇葩經歷驚的餘明遠腦內細胞極為興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不擱事兒的他第一次失眠了。
出道這麼多年,那怕沒爆火,餘明遠也該吃吃該喝喝,只要有戲拍,配角都接,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主角的命,鹹魚嘛,要求不高,追求不多,能賺點伙食費就行。
大概就是因為自己太糊了,沒有啥負擔,才被拉去拍了耽改劇。
戲拍完該幹嘛幹嘛,可餘明遠就是心裡不舒服、難受,尤其是想到江珄,就讓他心神不寧的,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餘明遠煩躁的踢了踢被子,嘴裡罵了一句「媽的」,他一定是想談戀愛了。
整整兩個小時,餘明遠像個蛆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腦子裡全是拍戲的畫面,而且飾演江珄的吳熠的臉全變成了江珄本人。
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畫面一轉,又成了在東陽山上發生的場面,那股噁心人的血腥味就像是在他鼻腔裡一樣,經久不散,餘明遠嚇得一個激靈,一轉身滾在了地上。
「啊撕!」
餘明遠抹黑開啟床頭燈,還沒來得及撫摸自己摔疼的屁股,抬眼就見江珄像個幽靈一樣站在他房間裡。
「我靠,你神經啊!」餘明遠怒吼了一句,本來睡不著心裡煩著呢,江珄沒事兒找事兒,尤其是睡不著還全都是因為他。
江珄不動聲色的將匕首藏進袖子裡,臉上是一臉的無辜,他道:「我睡不著。」
「你睡不著關我屁事兒,你明天趕緊離開,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餘明遠忍著疼,從地上爬回床上。
江珄握緊著匕首,心裡有個念頭,只要他現在動手,取到餘明遠的心頭血,他立馬就可以離開,一刻也不會耽誤。
可雙腳像是生了根,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餘明遠見他還愣著,嘴一禿嚕就道:「還不出去,你是想和我睡?」
「不必了。」江珄摒棄掉那個念頭,轉身出去了。
就一晚,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算是還他恩情了!
第二天醒來,餘明遠直接頂著兩個黑眼圈,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江珄的情況沒比他好多少,再加上他身上還有傷,失血過多,臉色還白著。
餘明遠倒是有心想帶他去醫院,可他太過特殊,要身份沒身份,可別惹上其他麻煩。
「不是讓你換我的衣服嗎?怎麼又穿上你這一身了。」江珄還是穿著他們那裡的服侍,像一身戲服,上面有不少地方被劍刺破沾著血跡,再加上他一頭的長髮,這樣出門指不定就要被抓起來。
他大小算個公眾人物,被拍到又是一堆麻煩事兒。
「不用,我今天就離開,你送我回山上!」
「哦,你就該離開!」餘明遠跟著嘴硬開口,心裡卻生出一絲不捨來。
一定是入戲的情緒影響了他,他不能這樣!
餘明遠連早飯都沒吃,趁著早上人不多,偷偷帶著詭異的江珄從酒店地下車庫離開,原路返回,去了東陽山。
他想著把江珄丟在山底他就回去,可到了山底他又不放心。江珄他媽的是個紙片人,紙片人咋回去?難不成要到山上的寺廟裡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