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廁所(第1/2 頁)
“從你拿出那把油鋸出來,我就知道中國的環境沒有未來了!”在第三界全國環保工作會議上,戴諧的發言揭開了對林業部長吳曠明的批鬥狂cháo,在林業戰線上奮戰二十多年的吳曠明同志不得不在會上做出深刻檢討後黯然離職,轉而就任林業大學任校長。但倒退回三十年前的那一天,他可是被執委會稱為“一個人幹了一個小組定量”勞動英雄――當然他能幹這麼多,主要是其他伐木工太廢柴,倒不僅是油鋸的功勞。 油鋸當然不止一把,但是誰也不敢貿然去問津這可能隨時斷裂肢體的玩意。吳曠明突擊培訓了二個,又給大家演示了一下用斧子砍樹的技巧:先掄著斧子,圍著樹幹接二連三的轉圈砍著,切口漸漸深入樹心,樹一開始晃動,就馬上站在上側面,一面用斧頭頂樹,一面喊。樹木就倒下去了,看起來是一點也不難,但是這裡牽涉到人的臂力和用斧技巧,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他自己一邊砍,一邊隨口指點著周圍的人。 各個伐木組沿著林線砍伐,斧頭咔咔響著,拉鋸的嗤嗤聲此起彼落。時而有人大喊一聲,一棵大樹倒下。砍伐這一行對這些過去的現代人來說是艱苦的,多數人是外行,斧頭掄的很猛,砍下去卻不深,拉起鋸來,不是夾鋸就是別鋸,非常吃力,半天也拉不倒一棵。倒把鋸子和斧子用壞了不少。把個計委管物資工具分發的幾個人臉拉得老長。 吳曠明拿著油鋸,和大家一起幹著。他其實也不算內行,油鋸拿著很吃力,油鋸自重大,開動起來又需要很大的力氣來穩定,砍倒一棵樹,每每累得滿頭大汗。 他不放心的到各處去察看。一棵大海蓮下,紹宗和胡義成正在拉鋸,一拉一送很吃力。在並不炎熱的陽光兩個人已經是氣喘如牛了。他提醒他們:“小心,別折斷了鋸條。計委那幫人臉都臭了。” 胡儀成嘆了一口氣說:“絕望了!執委會有眼無珠!好歹屬於高jing尖方面的人才,要我拉大鋸!同學要知道我這麼研究生物,準得把牙都笑掉。” 吳曠明說:“內行使巧勁,外行只有花力氣了。學著幹吧。要你們用油鋸又個個推脫!” “別,我的胳膊和腿還想留著,那玩意我是玩不了。” “我這體格,當德州電鋸殺人狂恐怕第一個就得把自己卸下幾塊來。”紹宗愁眉苦臉的拉著鋸子,“本來想到通訊組能輕鬆點,親手搭建起中國電信來,沒想到先來準備電線杆子了。” 吳曠明剛想說些什麼給他們鼓點勁,忽聽有人尖叫一聲:“媽呀!有蛇。”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三四個人失魂落魄的從樹林邊連滾帶爬的逃了過來,手裡的斧子鋸子丟了一地。 趕緊攔住這幾個,哥幾個還驚魂未定,一個個話都說不利索了。吳曠明很鄙視了這幾個城市宅男一把――伐木工遇到蛇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聽一個當過林業工人的父輩朋友說過,晚上在林子裡過夜,床輔都得抖過,秋天天一冷,蛇類都往工人的窩棚裡鑽,得拿煙燻過才能進去睡覺。 紅樹林這樣的半沼澤環境,不用說也是爬行動物的活動區,所以他才給這些伐木工們都配備了長統雨靴――不是為了防水。 柳正倒來了jing神,隨手從砍削下的枝葉堆裡選了個叉頭棍子,對吳曠明說:“組長,我去看看,逮著了晚上做個加餐。” 吳曠明說:“執委會不是說不許吃野生動物嗎?” “管他個球。這麼純天然野生的貨sè,怎麼能不吃。”野外探險對柳正來說就是職業,剮條倒黴落在他手裡的蛇加個餐更是家常便飯。他估摸著他們遇到的應該是廣東常見的水律、過樹榕這類,也可能是毒蛇,飯鏟頭、過基峽之類。他一則平時捉得多了,二則裝備齊全,揹包裡還塞了好幾瓶季德勝蛇藥,帶著棍子興沖沖的沿著逃跑路線進去了,結果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吳曠明怕他走的太深了迷路,趕緊又把他叫了出來。 這邊正說著話安撫受到驚嚇的穿越男們,順便進行安全教育,那邊又有樹枝劈裂的聲音,接著一聲慘叫,忙轉過臉一看,一個人被砍倒的樹颳倒了,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