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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宮門,就見親隨牽馬立在一旁,對面還有輛熟悉的馬車,上刻昌平伯府的標誌。
車簾大開,昌平伯坐於其上,一副憂愁模樣。
見他注視那邊,親隨低聲道:「昌平伯是為其子那件事,想入宮求見陛下,在這琢磨一個多時辰了,都沒動。」
昌平伯流落在外的兒子到了長公主府上,是近日京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因著兩方都沒甚麼好名聲,大多數人樂得看熱鬧。
昌平伯頗有才幹,身居要職,權勢也很有些,最大的弱點是美色,可惜畏妻如虎。他夫人刁蠻跋扈,後院的妾室及庶子庶女被整治得還不如尋常人家的奴婢。
伯府唯一的嫡子被昌平伯夫人縱容得整日花天酒地、不學無術,前陣子因為和妓子嬉鬧從高樓跌落,摔斷了雙腿,很難接好。
嫡子註定無法再繼承伯府,其他庶子又被養得唯唯諾諾似奴僕,因此一得知自己有個流落在外的兒子,昌平伯才這麼著急地想把人要回來。
大約是聽說了長公主被陛下拒絕,昌平伯覺得有些希望,臨到宮門又停步不敢繼續了。
畢竟沒有陛下,還有太后會給長公主撐腰呢。
衛息對這一家沒有好感,昌平伯治家無方,夫人仗勢欺人,其子還因為當街鬧事被他打過一頓。
如今碰上長公主,只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
若昌平伯真的鼓起勇氣去求見陛下,衛息想……以陛下現在的性子,根本不用擔心他被昌平伯纏上,應該說無論是誰對上陛下,恐怕都討不到甚麼好處。
他唇角微翹,露出短暫的笑意,「不用管,回府。」
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宛若冰消雪融,曇花乍放,親隨心中驚奇,暗自思忖:看來校尉與陛下相處得很不錯。
不再停留,二人一同策馬離去。
雲姜是被一陣香味喚醒的,此時為戌時正,食香勾起腹中飢餓感,叫她醒得比平時都快許多。
一睜眼,貌美少女正跪在小食案旁忙碌,從盒中取出一盤盤佳餚,香氣撲鼻而來。
她慢慢坐起了身,人還是迷糊的,雙眼無意識地看著那些飯菜。
聽到動靜,少女看來,笑意頓時如漣漪散開,「陛下醒了。」
正是子玉。
她端出最後一缽湯,「娘娘聽說陛下近日總是睡過了晚膳的時辰,命奴婢做了些飯菜送來,讓陛下切記保重龍體。」
「嗯。」雲姜懶懶打了個呵欠,「很香。」
「其實主要還是御廚做的,婢不過打打下手罷了。」子玉走來,幫她墊了個軟枕靠背,「陛下要起榻嗎?還是就這樣吃?」
「就這樣。」雲姜想了想,「我懶得動手,你服侍罷。」
子玉一頓,小皇帝以前不會這樣,她會侍候,但他絕不會主動用這樣的語氣要求。
但可能是早有預料,她此時接受得也平心靜氣,給龍榻上鋪了塊食布。
七巧看著,有些悶悶不樂,陛下不是都不再親近子玉了麼,明明平時都讓她們服侍的。
寢殿內的幾個宮婢,都有種被爭寵了的感覺。
為了討好陰太后,子玉會的東西很多,別說服侍用膳這種小事,捶肩捏腳也不在話下。她擅於隱忍,很能放下身段,以前是習慣了小皇帝的縱容和愛護,如今調整好心態,也能很快適應。
「先喝些湯暖暖。」子玉持湯匙遞來,雲姜從善如流地張口,安靜品嘗。
味道很好,子玉的話也屬自謙,這些飯菜幾乎都是她一人所做,曾用過的陰太后和小皇帝都能嘗出來。
女主手藝著實不錯。雲姜邊用膳,邊認真地想。
許是心態不同,靠得這麼近的時候有許多次,但這還是除初見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