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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隱隱不適,心情卻是酣暢,她問衛息,「可還習慣?」
「臣甚麼都吃得。」衛息這話不假,他各種口味都受得住,且自小就不挑食,爹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雲姜聽了,正想開口說笑兩句,突然感覺下腹一痛,五臟六腑似乎都隨之縮了下,讓她眉頭狠狠皺起。
「陛下?」衛息第一時間發現,立刻停箸看來。
腹部疼痛來勢洶洶,簡直如刀絞一般,雲姜捂腹半晌說不出話,將宮人們嚇了一大跳,轉身就要去請古太醫回來。
「不用……」好一會兒,雲姜輕輕出聲,腦中突的閃過甚麼。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
衛息注意到,陛下神色漸漸恢復如常,背脊重新挺直,眉頭鬆開,出口是沙啞的聲音,「我無事,只是一時辣住了。」
這並不像沒事的樣子,衛息敏銳察覺到,殿中多了一股似有若無的味道。
那味道隱隱熟悉,但他一時想不起是甚麼。
隨後,他就收到了逐客令,「我困了,你先退下罷。」
「陛……」
「退下!」
面無表情的呵斥,而非平素隨性的態度,衛息凜色斂目,立刻俯首,「是,臣先告退。」
明明前一刻君臣還在言笑晏晏地吃麵,下一刻他就幾乎是被趕出大明宮。
宮人看著,不由想到伴君如伴虎、喜怒無常之類的話。
陛下終究是陛下,不是笑著同人說兩句話,你就當真能放肆的。
子揚被雲姜這嚴厲的語氣嚇住,捧碗的手抖了下,惴惴不安,視線瞟來瞟去。
「你繼續吃。」雲姜對他道,然後轉頭,「其餘人都退下。」
有了方才衛息的經歷,眾人不敢置喙,一瞬間,寢殿內只剩下了雲姜及子揚二人。
呼嚕嚕的吸面聲讓周遭不至太過寂靜,雲姜往窗外一瞥,外間已然昏暗無比。
短短的時間內,腹痛又加劇了,她能感覺到身下衣袍像被什麼浸濕了,起身一看,那裡已是一片鮮紅。
如她所料,這具身體來了初潮。
緩緩的呼吸起伏都能帶來不適感,可見此刻身體的虛弱程度。
女子初潮多在十二至十六歲,這具身體算不得晚,但許是被藥物壓抑久了,初潮尤其得痛,簡直有如鑽心剜骨之痛。
雲姜額頭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嘴唇煞白,臉色灰敗,不知情的,還當她在遭受酷刑。
抬頭看來的子揚都不知不覺呆了好一會兒,然後丟下碗,「陛下!」「陛下」慌張地叫。
「不怕。」雲姜招手讓他過來,交待幾句,「把這些東西都給我取來,不要讓別人看見,知道嗎?」
子揚點點頭,取物方面他已經被訓練得十分嫻熟了,出去不到一刻鐘,就把雲姜要的東西都備好了。
此後,雲姜又著他取了乾淨衣物,再備了喝的暖湯。
七巧來喜等人就看著他忙來忙去,心中茫然,忍不住截下人問了句,「子揚,陛下怎麼樣了?」
子揚不知聽沒聽懂,反正沒回他們,只很得意地一笑,沖他們做了個鬼臉,拍拍屁股入內。
「……」這孩子學壞了。
進了殿,子揚腳步就放輕了,看著躺在床榻上的人雙眼緊閉、氣若遊絲,心中茫然無比。
他的心智讓他理解不了發生了甚麼,但他能感覺到面前人的生命力十分微弱,一股焦躁感油然而生,又不知要做什麼,就眼巴巴地蹲在邊上望著。
雲姜換了寢衣,墊好了布,躺在榻上痛得昏睡了過去。
他急得抓耳朵,又被吩咐了不許叫人,猶豫了好會兒,才試探性地去抓榻上人的手——
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