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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心情很好。」七巧布膳時,大膽開口。
她明顯感到他們陛下的愉悅,這點從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就能看出。
陛下常年陰鬱孤僻,難得有這樣展露心情的時候。
「嗯。」雲姜夾過一片東坡肉,微眯了眼享受它的美味甜膩,「與文相一番談心,通透許多。」
七巧跟著笑起來,為此感到高興。
很快,短短几日間,大明宮內伺候的宮人都感受到了陛下的轉變。
以往由於陛下脾性不好,他們大都小心翼翼,宛如時刻背負著沉甸甸的巨石。如今陛下眉頭明顯舒展,他們行走便也輕快許多。
長公主謝淸妍邁入大殿時,幾乎都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再一看懶懶躺在搖椅上的人,更是忍不住眨了眨眼,這是她那個陰沉沉的皇弟?
雖然感覺到變化,但根深蒂固的印象很難更改,長公主並未行禮,坐下直接道:「長庭,此次我進宮有事尋你,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長公主是陰太后唯一的親生女兒,亦是備受先帝寵愛的大公主。但她有事不怎麼找親娘,而是來找當皇帝的弟弟。
姐弟倆兒時相處不太好,主要是長公主經常欺負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認為他搶走了父皇的寵愛,又分薄了母后的注意。小長庭自卑又極度渴望關愛,從不敢和長輩告狀,反而時時順著這位長姐。
長大後,二人的相處模式也沒變過。
長公主敘述來意,「我前陣子得了個小郎君,在府裡好好養著。昌平伯見了,非說那是他流落在外的小兒子,如今日日到我府裡來要人,還鬧得京城人人皆知!」
她忿忿不平,「你說哪有這樣的道理,我辛辛苦苦尋來的人,和他有甚麼關係?難不成一句是他兒子,就能被他搶走了?也沒人能給他作證啊。如今他倒好,擺出一副可憐模樣,就日日有人幫他數落我。」
語罷,長公主猛喝一口清茶,仍覺怒火難消。
她跋扈慣了,卻總有那麼幾個老頑固來觸她眉頭,若要她做主,非得砍了這昌平伯的腦袋才行。
一頓訴說,身邊卻格外得清靜,長公主才意識到沒有回應,頓時不滿地叫道:「長庭,長庭?」
雲姜從昏昏欲睡中醒來,一臉迷茫地看她。
長公主晃了晃眼,心想她這弟弟好看是好看,就是長得太漂亮了,她還是喜歡俊朗些的。
她頗為生氣,「長庭,皇姐受欺負了,你都不為我做主麼?只要你隨便下個旨意,那昌平伯哪裡還敢來鬧我。」
雲姜想了想,溫和地告訴她,「母后在鳳寧宮。」
手還指了指東邊。
不知為什麼,長公主有種他在說「你沒娘嗎?要來找我」的內涵感。
她搖了搖頭,忘掉那種荒謬感。長庭最是聽話,怎麼可能嘲諷她。
她想起身邊人勸過的話兒,長庭怎麼也是天子,不可讓她呼來喝去,便清清嗓子柔聲道:「長庭,不僅是我委屈,我也在為你委屈呢。昌平伯敢這樣光明正大地欺負我,就是看不起我們皇家,是把你的面子踩在腳底,你沒感覺嗎?」
「沒感覺。」雲姜回答,然後打了個呵欠。
長公主:「……」
她剛要露出怒容,就被話語打斷。
「有兩個辦法。」
「什麼辦法?」
「把人還回去。」雲姜慢吞吞說著,雙眼慢慢閉了回去,「或者把人打走。」
說完,擺擺手,「請長公主出去,我困了。」
沒來得及再發一通脾氣,長公主就呆呆地被請出了大明宮,想到那兩個主意,腦袋生疼。
她要是想把人還回去或者敢把